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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
“我怎麼了嗎?”
“醫生說你貧血,然後身子弱,撐不住,所以.......”
“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我身體向來不好,我知道。這幾年在黑夜喝酒喝到吐血,也不奇怪會暈倒。
“沒事,既然你醒了就好好休息吧。”
傅司予走了。
他從不在這裏過夜。
有些時候我都懷疑傅司予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讓我跟著他,卻又和我保持著距離,我看不透他。
第二天傭人就不讓我做飯了,就連打掃衛生和給我花澆水這種事情都不讓我做。
她們說,是傅司予吩咐的,我身子不好,不讓我勞累,還讓廚房給我做了好些補身體的菜。
不讓就不讓吧,剛好我也有事要去做。
好在傅司予給的錢隻夠多,夠我弟弟接受更好的治療。
“薑恩,姐姐來了。”
病床上蒼白的少年是我弟弟。
他遺傳了我媽媽的遺傳病,從十歲那年就沒在站起來。他緊閉著雙眼,要不是儀器上還有他的心跳,我都一度以為他不在了。
薑恩聽到我的聲音,眼角滑落幾滴淚。醫生說過,薑來隻是醒不過來,但他可以聽到外界說話。
“別哭,姐姐一定想辦法治好你。”
我給醫院續了一些錢,醫生說,隻要我配合,他們就給薑恩設計最好的治療方案。
我知道,這些都需要錢。
出了醫院後,我提著阿姨做的菜去到傅司予的公司。
“你怎麼來了。”傅司予有些意外。
“我在家什麼都不能做,就想著來給你送送飯。”可能是我的語氣有些撒嬌,讓傅司予以為我生氣了。
“不讓你做是怕你累著。”
“我知道。”
我替男人布好菜發現他辦公室裏有個休息室。裏邊有床,還有一些衣物,他不回家的時候都是睡這嗎?
剛剛吃完飯秘書就進來彙報行程。
“傅總,這是下午的會議,晚上還有一場晚會需要出席。”
秘書走後我開口。
“你晚上要去晚會啊?”
“嗯,你想跟我去?”
我隻是想問能不能給他備點醒酒湯,誰知道他誤會了。
“想去就一塊去吧。”
我被人帶到商場買禮服,我從未參加過這些,所以需要準備的還很多。
買好禮服,做好妝發,還有人教我禮儀和儀態。
我不喜歡這些,可如果是為了傅司予我願意嘗試,畢竟他給了我很多錢。
終究是上流人的晚宴,哪怕知道我曾經的那些不堪也沒人當麵說什麼。當然都是因為傅司予的權位。
我遇到了黑夜的老板——宋楠。
我自知做了傅司予的女朋友哪怕隻是名義上的也不能丟了他的麵,所以我和所有異性保持著距離,包括宋楠。
可偏偏人家並不打算放過我。
“薑雲,好久不見,你越發好看了。”
“謝謝。”
宋楠和我搭話,以前他挺照顧我的,現在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麵。
“有空多回黑夜看看啊。”
我不知道宋楠話裏的意思,所以沒接話。
傅司予走過來橫在我們之間。
我看不見傅司予的表情,卻看得清宋楠的。
宋楠在笑著,可是他的眼裏似乎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