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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白灼灼,不知......如何報答公子救命之恩......」
轟!一道閃雷在我腦中炸開!我一驚,一把推開她。
我夜幕辰,修行千年,至今一點元陽未泄,竟險些沒禁得住考驗!
我愈發後怕,心裏想著趕緊把她打發走。
「快些擦幹!」我扔給她一條手帕。
白灼灼先是將皮膚上的水擦幹淨,擦到胸口時,微微晃動晶瑩的水珠,滴落在她修長白淨的脖頸上,流入胸前縫隙。
......
我連忙移開視線,同時默念心決,一隻黑虎金身幻影,在我身後浮現。
「小妖有眼不識泰山!」白灼灼驚愕地看著幻影,後退兩步想要跪下。
「啊——」可腳下剛邁出一步,長裙的布料發出撕拉一聲。
隨著一聲短促的尖叫,她的裙子完全滑落下去,整個人往前撲來,撞進我懷裏。
咚!咚!咚!
此時,白灼灼上身完全真空,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心跳,一點點傳入我的耳中。
幽幽的少女香,逐漸占領我的呼吸,讓我頭腦發脹。
她渾身抖若篩糠,抱住我的腰身卻漸漸收緊,仿佛我是她的救命稻草。
「嘶——」慌亂中,她的傷口滲出鮮血。
雪白的胸脯上,一灘猩紅。
白灼灼黛眉微促,抬頭對上我的視線,眼圈泛紅,淚意盈滿眼眶,脆弱的晃動。
我腦中一片空白,褪掉長衫,罩在她身上,順勢抱起。
我在凡間有處仙洞,正適合療傷。
巨石之上,我催發仙力,嫋嫋升起氤氳。
我的手指劃過殷紅的傷口,所到之處逐漸愈合,隻露出羊脂玉般的肌膚。
可我的眩暈感更甚,隻有冰涼的肌膚能緩解身體的燥熱,於是愈發貪婪地伸出手,拚命獲取涼意。
後來,我,斷片了。
再醒時,一團柔軟,就蜷縮在我懷裏。
「啊!」我嚇得一激靈,拽過一旁的衣物,胡亂蒙在身上。
「您......醒了?」
「您不必擔心,我絕不糾纏!昨夜種種,皆是我心甘情願,灼灼無悔!」
「我隻是一隻修為低微的野妖,您出手相救已是大恩大德!斷不敢有所妄想。」
「咳咳......」白灼灼不住咳嗽,黛眉輕蹙,轉身要走時,我看到她的傷口又滲出鮮血。
我隻覺自己胸口一陣頓痛,心也要被她帶走。
「等一下!」我沒忍住喊了出來。
白灼灼腳步一停,驚喜地轉過頭望著我,眼睛微光閃爍。
「你......又出血了,還是先醫傷吧!」
白灼灼跪臥我膝下,用腦袋磨蹭著我的腿。
「您......是不舍得我離去嗎?」她狡黠地衝我眨眨眼,小孩子得逞一般笑了。
我腦中一片空白,竟忘了反駁。
「你不應,我便當你承認了。」白灼灼輕輕握住我的手。
「如果我的傷好了,你就會走,那我寧願永遠都不好......」
「休要胡說!」
白灼灼猛地抬頭,炙熱地盯著我的眼睛,「那我好了,你也不走了?!」
她不等我回答,起身吻上了我的雙唇。
......
我掉入了獵人的陷阱,徹底淪陷。
仙洞內,空氣灼熱,濃鬱的幽香充滿每個角落。
我和灼灼在裏麵待了一夜,皮膚都染上了花香,越發讓人恨不得將她吞下去。
「仙妖有別,灼灼不敢奢望能與你長相廝守,隻求你能相伴數日,已心滿意足。」
但她不知,我已食髓知味,再不知饜足。我搓磨著灼灼蔥段般的指尖,愛不釋手。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想著,隻要別超過一天,不被財神發現就好了。
於是暗下決心,要把四季用來愛她。
她說,「市井長巷,聚攏來是煙火,攤開來是人間。」
於是帶我看過了從未看過的凡間。
我們看春天的第一朵花開,看草長鶯飛。
追流雲,摸麥浪,飛躍荒野。
等第一場花落,賞一輪十五的月圓。
直到在露水裏,我看到她的睡顏。
「灼灼,灼灼......」
我含糊不清的叫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日日夜夜。
在一日,我催動仙力,親手編了個花草手鐲,戴在她手腕。
「今生今世,非卿不娶,白首不相離。」
「你若不離,我便給你生一窩小虎崽兒。」
沒多久,我們尋了個喜歡的城池,安定下來。
我取來一葫蘆,分為二,與灼灼喝下合巹酒,結為夫妻。
「三尺有靈,天地作證。」
「日月昭昭,山河為媒。」
那一天,是我千年以來,最快樂的一日。
那晚,月色正美,卻不及她半分。
轉眼,我和白灼灼已經在人間生活了一年。
「幕辰,今天,是我們相遇一周年紀念日!」
白灼灼準備了一桌吃食,夾起一塊肉塞到我嘴裏。
我一把將她抱到腿上,突然靈台一震,全身僵直。
「灼灼!你剛說什麼!一年?!」
天!我被溫柔鄉衝昏頭腦,竟忘了回天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