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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閑隻是搖頭,他告訴我說最近有幾個人一直在找他,他已經躲了好幾天了。
等我想詢問是不是因為殺了那幾個人時,林知閑像是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連忙跑走了。
為了學這個舞,我不得不在別人都睡著之後,大半夜跑到小角落裏去練習。
在我又一次跳完拓枝舞準備離開時,頭頂上空突然響起了一陣輕輕的鼓掌聲。
我抬頭往上方看,是林知閑。
今天他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依舊是破的,細看還能看見用另一種黑布料打的補丁。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拒人千裏的冷淡感。隻不過此時的他笑著,又偏偏是少年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翻身從房簷上跳下來,一邊鼓掌一邊向我走來,隻不過在距離我還有幾步之遠時,被突然出現的兩三個黑衣人給打暈拖走了。
一切發生的是那麼快,快到等我反應過來時隻剩下了地上留的一個令牌。跑過去拾起來,令牌上隻有三個鎏金的大字——錦衣衛。
這段回憶在我之後的日子裏經常被想起,每每想起就覺得可笑。
因為殺了幾個宮女太監就被錦衣衛追殺?
殺人於無形的林知閑就這麼輕易的被打暈拖走?
做事嚴謹的錦衣衛就偏偏丟了個令牌被我撿到?
隻可惜當時的我滿腦子就隻想救出林知閑。在一係列巧合下,我輕而易舉的知道了皇帝的喜好,又幸運無比的得知了皇帝的行蹤。
“月兒?”
皇帝看著站在月光下的我,有些激動的開口,疾走幾步想上前確認,卻又仿佛害怕這隻不過是自己的幻想,轉而又停下了腳步。
我一副被打擾的不悅神情,扭頭朝那人皺眉,看到麵前人穿著黃色龍袍時,忙害怕的朝地上跪去。
“原來,不是啊......也是,死人怎麼可能會活過來......”
麵前的皇帝喃喃自語,隨後又自嘲的笑起來。
我裝作有些好奇的模樣,微微抬頭向皇帝望去,借此讓他看清我的臉。
果不其然,那皇帝看到我的臉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就是他低聲呢喃的聲音。
“竟有七分像她。”
“你叫什麼名字?”
我一臉驚恐,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自己不會說話。隨後大膽的拉過皇帝的手,用指尖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名字。
“樓心月?月兒,竟連名字也有些像她......”
“陛下,貴妃找您......”
皇帝身邊的太監拿著披風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場景連忙低下頭,在遠處細細的喊了一句。
“走吧。”
見皇帝掙開我的手離開,我心裏不由得生出來些許不安,生怕自己失去這次靠近皇帝的機會。
不過顯然是我多慮了,第二天一早伺候皇帝的許公公就親自找了過來。
“樓姑娘,跟雜家走吧,以後你就是樓美人了。”
在浣衣局眾人的豔羨聲中,我來到了玉清宛,又得了個伺候的宮女樂兒。在樂兒的收拾下,我順利的在天黑之前住上了幹淨的屋子。
“小啞巴!”
一道聲音從屋裏傳來,剛一扭頭就看見林知閑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