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什麼野丫頭。”
婆子冷哼,李將歌繼續說道:“如今是我還未過門,待過了門便是太守府的妾室,你不過一個老媽子,怎麼不說叫我一聲姨娘。”
這一番話徹底叫那婆子變了臉色,不想夫人未倒,又冒出一個貌美妾室,激憤之下,行事說話更無遮攔。
“大小姐,夫人眼看便要去了,您就如此心急,竟要給自己找個小娘進門不成!”
徐秋月麵色更冷,“我母親不過病中,說什麼要去了,再敢詛咒我母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一番威脅自然無用,反叫婆子更加張狂起來,“奴婢也是領了側夫人命才來接小姐回府,但可不是什麼下流物件兒都能進太守府的大門!”
話音剛落,李將歌一巴掌狠狠甩在婆子臉上,直打的她側過身去,差點摔倒在地。
“真當我是好惹的不成,迎我進門,那是太守的意思,夫人況且沒說什麼,哪兒輪得到你一個側夫人身邊的奴才多嘴?”
說完李將歌仍不解氣,直接叫許川將那婆子按了,吩咐駕車的馬夫上前,要賞了她三十嘴巴。
起先那婆子還掙紮,“你個小蹄子這樣對我,即便進了門,側夫人也絕不會放過你,叫你好過!”
馬夫聽聞也有些猶豫,遲遲不敢下手,李將歌挑眉嗬斥“你少拿側夫人壓我,你又怎知,來日我不會取而代之?”
馬夫再不猶豫,徐秋月一個眼神,直接動起手來,他是粗人,也不顧什麼三十,左右開弓,打的婆子那張老臉腫如豬頭一般這才停手。
李將歌厭惡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婆子那張臉仔細瞧了瞧,恐怕沒三五個月難好,這才滿意點了點頭。
徐秋月側身上馬車,隻當無事發生,淡然吩咐車夫啟程,
那婆子眼看自己占不到便宜,也不敢再哭鬧,如此直到太守府前倒是相安無事。
三人在正門前下馬車,徐秋月與許川安然踏入府門,李將歌卻被侍從攔了下來。
“府裏的規矩,便是姨娘進門,也隻能自側門而入。”
徐秋月自然不肯,若在此分開,保不齊側夫人會對李將歌下手。
侍從態度強硬,相必也早已被側夫人買通,若徐秋月不肯放李將歌單獨入府,恐怕也隻能陪她一起從側門入,左右都會折了徐秋月嫡女的麵子。
“即是規矩,那我自偏門入便是。”
李將歌說完,對滿是擔憂的徐秋月點了點頭,示意她自己心中有數。
侍從未多說什麼,直接將李將歌領向偏門,在府中侍女的指引下,待越過三層院門,她這才發覺已經深入內宅,而眼下正是側夫人的院子“琳琅閣”。
被院子裏的侍女推搡至房中,一進門,李將歌便瞧見坐在屋子正中正翻看賬本的美婦人。
“你就是陳齊獻來的?”
陳齊便是將李將歌綁走的那個太監,一個獻字,更將李將歌如今玩物的身份體現的淋漓盡致。
而李將歌卻並未搭話,站在堂中亭亭而立,神情不卑不亢,反倒激怒了側夫人。
“還未進門就和大小姐攪和到一起去了,相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張臉生的是好,可如今倒要成了你的催命符了!”
側夫人細長的指甲劃過李將歌側臉,緊接著一把精致匕首便出現在她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