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錢出了大門,我移步走到賀警官桌前。
“同誌,我想知道一下我家人是怎麼死的,我心理太難受了。”我開口說道,眼裏閃動著淚光。
賀警官看了我半餉,又點了點頭,嘴裏說著人之常情,他看我還算順眼就幫我這次。
我趕緊做出感謝狀,並承諾我一定會積極找工作,日後會本本分分的生活。
我的姐姐和姐夫死於一場交通意外,路上監控都拍的很清楚。肇事司機疲勞駕駛,人也已經被逮住了。
但是我父母和外甥的死,就讓我感覺有些蹊蹺。
因為催債人三天兩頭上門,我母親又得了癌症,我父母被現實壓得喘不過氣,所以在家中開煤氣自殺了?
我外甥是因為受不了家人全部去世的消息,得了重度抑鬱症,學校宿舍跳樓了?
據我所知我父母並無外債,唯一可能得外債就是我進去後需要償還那筆。但是我跟我的合夥人盧一航說的明明白白,事兒我抗了,債務他抗。
那小子也信誓旦旦答應我的!怎麼一轉頭就有人到我家討債!還逼死我父母?
我給盧一航去了電話了解此事,那家夥矢口否認,說債務他已經還清了。我可以隨便去查!
我相信他不會騙我!那麼上門討債的人就很有問題!
盧一航說這些年他賺了些錢,他覺得有我一半,他的身價要分我一半,50W打我銀行卡裏。
我自然不要。
他說希望我收下,他現在有自己事業,有老婆有孩子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希望用這樣一筆錢跟我撇清關係,我們以後都別再來往了。我同意了。
有了錢我找裏人幫忙查事情就更有底氣。
我找了章魚,他是我監獄裏認識的一個包打聽,說是跟人打架進來的,其實是幫人頂事兒。他這人愛錢,錢到位了什麼消息都能給你弄。
“你昨天讓我查的吳弓,他出來後就回老家了。”電話裏傳來章魚的聲音。
不是吳弓!
我沉默了,眯著眼抽煙,掛上電話。
我外甥原本應該去年畢業了。那麼現在跟他同屆的就都畢業了,唯獨他的輔導員,應該還在崗位上。我外甥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出意外的話,輔導員應該是個突破口。
五十萬到賬,我直接找了家租車公司,租了一輛奔馳,然後開車去市中心商城直奔四層專櫃,買了一身名牌西服,給自己配了一副無框眼鏡,再出來的時候,雖然我還是那個板寸腦袋,但氣質上已經天差地別。
章魚哥這人還是很靠譜的,也就三天時間,一份關於輔導員的簡單資料快遞寄到我住處,還附上了那人的照片。
我取下照,驅車前往我外甥就讀那大學,找了三五個學生詢問,很快有熱心的學生將我領到了他的辦公室裏。
“我是曾可頌的表舅,很久沒聯係了,正好我來H市談生意,想著過來見一麵。”我笑容很真誠,對方看我的眼神很是古怪。
“我……相信您是曾可頌的舅舅。您長得跟曾可頌非常像。”輔導員搓著手,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那肯定像,我跟他媽可是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