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穀第十二代弟子謝書,狀告扶搖宗雲山月,殺人奪寶,屠戮宗門,請仙盟主持公道。”
我立於仙盟大殿之上,頂著高懸的牌匾,“蒼生”二字熠熠生輝。
扶搖宗姍姍來遲,浩浩蕩蕩百來人。
雲山月行於最前,淡然施禮。
她慣是如此做派,無論是誰都要歎一聲,絕塵出世,恍然若仙。
“弟子不曾去過什麼藥穀,更不識得這位仙友。”
“你胡說!”我怒火中燒。
仙盟執法長老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可有證據?”
半月前,雲山月身受重傷,流落山野,是我將她帶進了藥穀。
她姿容出塵,又談吐風雅,我與她相交甚歡,幾近引為知己。
師父和一眾門人也待她極好。
卻為何會如此。山下有村民求醫,我外出診治。
分明日前還承諾給他們帶老鄉的臘肉,師兄嚷著要給神仙妹妹一展廚藝。
再回來卻已物是人非。
那白衣人披帛染血,扯下師父腰間玉佩離去。
我自驚懼中清醒,師父用盡最後的力氣說著讓我莫要尋仇,願我一生平安,莫要執迷。
我連聲應下,但如何能緘默不語?苟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