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裏總有些奇怪的民俗怪談,通常都是由死前有怨氣的人凝結出來的。
而我,因為給小醜點了讚,所以就被它纏上了?
想起小王被掏空了心臟,我一下又哆嗦了起來,不由的對陳叔的話又信了幾分。
其次,生起的就是濃濃的愧疚。
陳叔的兒子也患有侏儒症,平日裏,我見到了他,總沒有好臉色。
甚至昨天,他說要送我玩具時。
我因寫論文過度煩躁,還罵了他一頓。
可就算這樣,陳叔也沒怪我,現在還體貼的讓我鎖好了門,等待救援......
等得救了,我一定要出去和陳叔的兒子道歉。
默默的在心裏想了起來,手機裏又傳來了消息。
「小林,我到你家樓下了,你現在在家嗎?」
我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體院的師兄,他家正住在這附近。
前幾天因為要做論文的緣故,我有一些打印出的資料遺忘在了學校,恰巧他這幾日又要回家,我就拖他順利幫我帶了回來。
隻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時候。
看著手機裏的信息,我慌忙讓師兄離開,別白送了性命。
但師兄聽了我的話,隻是表現出了疑惑。
他從小就在這附近生活,從來就沒聽過附近有個什麼小醜,懷疑我是被人騙了。
獨居女性,很容易就引起壞人的覬覦。
為了保險起見,師兄告訴我,他去保安室內核實一下,順帶看看監控有沒有可疑人物進出過單元樓。
捂著手機,坐在房間裏,其實我對師兄的想法並不讚成。
畢竟剛剛小王就是這麼喪失了性命,我不想再看到有人為這件事,白送了命。
但架不住,他性子拗。
小區裏很快就亮起了巡邏燈,不少保安從保安室裏跑了出來,來回尋找起了小醜的蹤跡。
片刻後,師兄給我發來了監控的畫麵:
樓道裏空蕩蕩的,出入口處顯得十分靜謐,整整一天,都沒有外人進出。
「小林,是不是你看錯了?」
師兄十分清楚熬夜寫論文時,對精神的壓力有多大,再加上平日裏我又有些神經質,所以他將話說的十分委婉。
「不會的!」
透過貓眼,將手機靠了上去,我盡量的拍攝著門外的照片。
但還是一團模糊。
我用力的拍起了門,試圖讓聲控燈亮起,但卻發現它壞了。
看著我發過去的照片,師兄顯得有些沉默,連帶著語氣也有了些變化。
我知道,他誤會了。
他從學校轉車過來,專門給我帶了資料,到了家門口時,卻被我用‘小醜’的由頭,攔在了門外。
這大晚上的,外麵還下起了雨。
再加上,又是我特意讓他幫忙的......
「師兄,我真沒騙你!隔壁陳叔也看見了!他還跟我說了關於小醜的傳說!」
將和陳叔的聊天截圖發給了師兄,我盡力的解釋著。
半信半疑的回了句好,師兄又與我約定了新的送資料時間,就沒了下文。
長吐出了一口氣,我擦去了額頭的汗。
我知道,他的心裏對於我說的話還是有些芥蒂,但這些都不重要。
畢竟隻有我清楚的知道,門外確實有個殺人分屍的侏儒小醜!
將身子又貼了過去,大著膽子,我又看起了門外。
門外依舊空無一物。
難道小醜知道警察要來,被嚇跑了?
是了。
傳說故事裏,這種怨氣橫生的‘邪祟’,都怕具有‘浩然正氣’的人!
咚。
樓道裏再次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聽起來顯得十分有力,我的心猛地就揪了起來,連氣也不敢出。
來的會是誰?
汗水不自覺地流了我一手。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重,師兄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口,他謹慎的握住了一根木棍,盡量將步伐走的沉穩。
他怎麼又來了?
我心裏焦急了起來,忍不住拍起了門,為他的好奇心感到了無奈,隨後來的就是深深的緊張。
聽到了我的動靜,師兄猛的將視線轉了過來,正好看到了門口那一攤黑色血跡。
他嚇得踉蹌了一下,握緊了手中的木棍,猶豫了會,還是小心的走了過來,不住打量起了四周。
「小林,別怕!師兄來了!」
話音未落,小醜又詭異的從他身後冒了出來,透過貓眼,我看見了氣球正在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