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婆婆藏了本日曆，每個日期下麵都有類似「出門有男人接」、「喝酒半夜才回來」的標記。

被發現後，她梗著脖子理直氣壯。

「我兒子在外辛辛苦苦賺錢養家，可不能讓他再不明不白地戴了綠帽子！」

我再三解釋過，可婆婆的監視卻變本加厲。

甚至逼我簽保證書，我不肯，她便癱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聞聲而來的丈夫不由分說地扇了我一耳光。

「你要是安安分分，媽能讓你簽保證書？」

我捂著刺痛發燙的臉頰，想起自己多年的付出，人傻了。

飯桌上，我頭也不抬地扒拉飯菜，隻要一想起婆婆那本有類似「出門有男人接」、「喝酒半夜才回來」標記的日曆，我就氣得渾身發抖。

吃過晚飯，我剛洗完碗筷，一出廚房，就見兒子和婆婆頭挨著頭，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舒坦，正想叫兒子去洗漱，婆婆卻率先開了口。

她舉著一張紙，態度高高在上，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命令道。

「有知啊，我想了想，你那工作怎麼聽都不正經。銷售銷售，誰知道賣的是什麼？」

「我兒子幾個月都回不來一次，你要是背地裏偷漢子他也不知道，我這當媽的，得多為他想想。你把這保證書簽了！」

婆婆唾沫橫飛，滿臉刻薄。

隻是瞬間，我又想起下午打掃時從她床底下發現的那本日曆，每個日期下麵都標注了我做了什麼，內容之詳盡，有的甚至精確到分。

我氣得拿日曆去找她對質，她梗著脖子理直氣壯。

「我兒子在外辛辛苦苦賺錢養家，可不能讓他再不明不白地戴了綠帽子！」

起初以為她不懂我的工作內容，所以我把房產銷售員需要做什麼都跟她解釋了一遍，並說明了有男士來接我，是因為那天的工作內容是市場調研。

至於喝酒到半夜，銷售怎麼可能不喝酒？

我自認為工作努力，對家庭盡心盡力，從沒有背叛丈夫。

可現在，婆婆卻逼我簽所謂的保證書。

上麵的內容更是離譜，說隻要我偷漢子被她發現，我就必須交出兒子的撫養權，並淨身出戶。

我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瞬間冷聲拒絕。

「我不簽！」

婆婆當即冷嘲熱諷：「露餡兒了吧？還說你沒偷漢子！那男人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麼來接你？要擱我們那會兒，你這種不檢點的騷狐狸是要浸豬籠沉塘的！我現在隻讓你簽個保證書都算便宜你的，再有下次，我讓我兒子直接把你趕出去！」

見她越說越過分，我忍不住開口。

「小望還在這兒，你能不能別在孩子麵前張口亂說？」

本以為提及孩子，婆婆會有所收斂，誰知她嗓門扯的更大。

「你有臉做還沒臉認？我們小望也真是可憐，攤上你這麼個不檢點的媽！」

她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抹起了眼淚。

一旁的兒子忙拉住婆婆的手，貼心地拍著她的後背。

「奶奶別傷心，小望陪著您。」

兒子安撫了婆婆後，便擰著眉抽過婆婆手中的保證書遞給我。

「媽媽，你不要總是惹奶奶生氣，她也是為了爸爸。爸爸一個人賺錢養家很辛苦的，這次奶奶就原諒你了，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錯。」

我看著兒子擰眉抿嘴的不快模樣，心臟驀地泛起陣陣刺痛。

目光再次落到那張保證書上，我猛地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這保證書是你寫的？」

我滿臉不可置信，聲音又尖又利。

婆婆一把將兒子拉至身後，她拉著大嗓門。

「我讓他寫的，怎麼了？不隻是這保證書，還有日曆，都是我叫小望寫的！我是不識字，可我大孫子會啊，這下看你還怎麼騙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