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去酈城了?”
傍晚,傅硯池剛從項目基地那邊回到公司,就從夏千羽口中得知穆棉去酈城出差的事。
看到他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夏千羽立即露出一臉抱歉與為難:
“對不起啊硯池,我知道我隻是臨時借用穆棉給我做助手,尤其與我們合作的項目無關的工作是不該讓她去做的。”
“原本我也想派別人去,可我在辦公室打電話想讓我們公司安排人的時候正好被穆棉聽到,她就主動請纓要過去,我要是再執意安排別人的話,怕她會覺得是我不相信她,所以我就隻好讓她去了。”
“真的很抱歉硯池,是我的錯......”
“不怪你!”
傅硯池打斷了夏千羽的抱歉和自責,想到穆棉不經他允許擅自去了那座城市,他恨恨的咬了咬牙,隨即起身就要離開。
可他剛經過夏千羽身邊突然看到她身形搖晃險些摔倒,連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千羽你怎麼了?”
“我......可能是那個毛病又犯了吧,最近總覺得頭暈。”
夏千羽扶著額頭,身子癱軟的靠在傅硯池筆挺的胸膛。
傅硯池皺眉,想起幾年前夏千羽得過一次腦瘤,雖然是良性的也做了手術,但當時醫生說過不排除會複發的可能。
想到這,傅硯池隻好暫且放下了想要立即去酈城把那個女人抓回來的衝動,他扶住夏千羽關心道:
“千羽,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先不要了,明天就是我爸生日,要是檢查出什麼不好的,我爸也不能安心過生日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夏千羽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朝傅硯池溫柔的笑了笑,傅硯池隻好依了她:
“那改天我再陪你去檢查,不過你既然不舒服就早點回家休息吧,我送你。”
“嗯,那好吧......”
夏千羽虛弱的點點頭,緊緊抓住傅硯池的手臂,生怕他去酈城破壞了她的計劃......
酈城,
穆棉在下午的時候就抵達了這座城市,先去酒店安頓好之後,她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打車來到了酈城郊區的監獄外。
此刻站在監獄的大鐵門外麵,穆棉抬頭仰望著那道戒備森嚴的高牆,內心百感交集。
從她四歲到二十四歲,長達二十年的漫長時光裏,曾經有個大她幾歲的男孩總是處處保護她寵溺她。
雖然她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四歲就失去父母的穆棉心裏,一直把那個將她捧在手心裏的男孩當做是她的哥哥,她的親人。
可是三年前, 他卻被傅硯池送進了這座高牆內。
三年來,她無數次想來看看他,都苦於傅硯池一直禁錮著她的腳步,不許她來。
終於在今天,因為夏千羽臨時派她來這邊工作,她才有機會站在這裏。
此刻望著眼前那道高牆,穆棉隻期待能與那個不是親人勝是親人的男人,見上一麵。
然而她等了半個多鐘頭,最後卻等來一個獄警從大鐵門裏麵走出來告訴她:
“穆小姐,不好意思,7019號說不想見你,讓你回去!”
“什麼?”
穆棉愕然的愣住,她以為這三年來他應該會一直盼著她來的,然而他卻不肯見她。
難道,他和林伯母一樣也在因為三年前的事情而恨她麼?
“是的,他說了不會見你,讓你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獄警肯定的說完就轉身回去,將一臉失望的穆棉又阻隔在高牆之外。
鎖緊大鐵門後,獄警最後鬼鬼祟祟的打出一通電話:
“喂,許先生,您放心吧!我已經打發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