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池?”
穆棉怔然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醫院大門口的男人。
當她後知後覺的抬手想要掩蓋額頭的傷勢時,細腕卻落入了那隻冰冷的掌心裏。
見傅硯池犀利的目光鎖住她額頭上溢出鮮血的那處傷痕,穆棉眼底閃過一絲猶豫,還是決定不告訴他是被喬玉鵑打傷的,而且她想,他應該也不會在乎。
她便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他方才的那句問:
“我沒跟人打架,隻是走路不小心撞得。”
穆棉說著用力掙脫了那隻冰冷的掌心。
可她剛走到路邊再次被傅硯池追上來一把拽了過去,
“傅硯池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你放開......”
不顧穆棉的掙紮,傅硯池強行把她推進豪車副駕駛,然後他繞到駕駛室門前。
在助理許衛恭恭敬敬為他打開車門的一刻,傅硯池不動聲色的遞了個淩厲的眼色給許衛。
許衛恭敬的頷首,直到目送著傅硯池將車子駛離醫院門口,他才轉身大步朝著醫院住院部而去......
傅硯池一路嫻熟駕駛,二十分鐘後,將穆棉帶回了他的碧水灣別墅。
穆棉原以為他應該不會再帶她來這裏了,畢竟她記得很清楚,上次他親口說過要她以後不用再每晚過來,之後第二天,夏千羽就回國了......
失神間,傅硯池已經將穆棉拽到別墅客廳沙發前。
直到被他按著坐下來,穆棉才回過神,然後詫異的看到傅硯池找來家裏的備用藥箱。
見他從藥箱裏取出消毒水和藥棉,穆棉頓時意識到他要為她處理傷口。
“我隻是不想外界以為我傅硯池虐待手下員工!”
當穆棉用一種受寵若驚的目光看著他的時候,傅硯池淡漠的解釋了一句。
然後拿起鑷子取了藥棉沾了消毒水,他開始為穆棉額頭上的傷口消毒。
感受到他的動作小心而輕柔,穆棉心底有什麼溢了出來。
回想過去這三年裏,她白天在公司給他做秘書,晚上來這裏給他暖床,他們幾乎是每天朝夕相處。
可除了在床上,其他時間他對她通常都是冷漠的。
或許是習慣了他的冷漠,此刻他突然對她做出這樣體貼的舉動,讓穆棉一時有點無所適從。
直到他幫她清理完傷口收起藥箱起身,穆棉才遲疑的開口:
“傅硯池,謝謝你!”
“怎麼謝?”
傅硯池將藥箱放到一旁,兩隻肌肉緊實的手臂抵在穆棉身體兩側,將她單薄的身影整個籠罩在他寬闊的胸膛下。
“穆秘書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隻會賣弄嘴上功夫的人,除非......”
他修長的指輕輕撫上了她櫻紅的唇瓣,磁性的聲音變得暗啞。
看到他目光裏燃起的烈焰,穆棉心裏不禁嘲笑自己,方才她還被他為她療傷而感動了那麼一下。
結果這男人帶她回來又是為了這種事,果然,他和她在一起,就隻是想做這種事!
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穆棉不禁用力抵住了男人壓下來的胸膛。
“傅硯池,今天不行,我身體不舒服,你還是讓我回去吧!”
聞言,傅硯池剛落到她胸口的動作頓了下來,看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他也頓時沒了興趣。
見他起身朝樓梯上走去,穆棉默默鬆了口氣。
下一秒,卻又聽到傅硯池在樓梯上傳來不容違背的命令:
“穆秘書下午曠工了四個小時,罰你在這裏加班八個小時,不到時間不許走!”
他說完就直接上樓進了書房,穆棉愣在沙發裏,一臉無奈。
八個小時?那豈不是又要在他這裏過夜了,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