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
卓盛集團總裁室:
“什麼意思?”
看到一封辭職信落到自己辦公桌上,伏案工作的傅硯池抬眸,鎖住了站在他麵前的穆棉。
“請傅總批準我的離職申請!”
穆棉臉色淡定,清澈眸中卻滿溢著去意已決。
“理由?”
傅硯池捏起她的辭職信,目光銳利。
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視下,穆棉腦海裏又拂過那晚夏千羽歡迎會上,他對夏千羽的保護和對她的冷漠無視。
既然她的存在已經形同虛設,她又何必繼續留下來自取其辱。
“我最近身體不適,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穆棉隨即淡定的給出理由,然後看到傅硯池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了她麵前來:
“是麼?那你倒是說說?具體哪裏不適?”
傅硯池壓低了磁性的嗓音,玉竹般修長的指伸向穆棉,微微粗糲的指腹,撫過她櫻紅的唇瓣,又繼續向下蔓延......
“傅總!”
直至他的指尖落到她胸口的OL襯衫紐扣上,穆棉急忙握緊了他堅實的手臂,阻止他亂來。
“這是在公司,請傅總注意影響!”
“嗬......”
看著穆棉那張幹淨秀美的臉頰浮起羞澀的紅暈,傅硯池緊抿的嘴角劃出一抹玩味,熾熱的呼吸在她耳邊纏繞開:
“怎麼?現在知道注意影響了?可過去三年,也不知是誰每晚在我床上......”
“夠了!”
穆棉沒有讓傅硯池把更露骨的話說出來,她知道他是故意這樣羞辱她的。
默默捏緊指尖,她還是努力的隱忍著:
“傅硯池,那天是你說要我不許傷害千羽姐的,可你想過千羽姐如果知道了這三年裏我們的關係,她可能會不受傷麼?”
“所以呢?你是因為她才要離職的?”
傅硯池嘴角的弧度深了幾許,捏起她俏麗的尖下巴,硬是要逼著她承接他眼底的犀利:
“穆棉,你該不是在吃醋吧?”
“我才沒有!”
穆棉矢口否認,避開了傅硯池逼人的目光。
尤其想到那晚她被人欺負的時候他一直冷眼旁觀的態度,更是讓她不由得脫口而出:
“傅硯池,你別太自以為是了!”
她說著用力推開了他,然而剛經過他身邊,再次被他一把扯了回去:
“穆秘書,自以為是的人到底是誰?”
傅硯池狠狠抓起穆棉想要再推開他的那雙細腕,方才臉上的玩味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他愈發寒冷的目光中,溢出的那抹憎恨: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不!我沒有忘。”
穆棉攥緊掌心,怎麼可能忘記三年前發生的殘酷......
“傅硯池,我知道你恨我,可三年前那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意外?嗬…”
傅硯池冷笑,眼底的憎恨愈發濃烈:
“如果真的是意外,那為什麼當年出事的人不是你?”
“所以呢?傅硯池,你難道一直以為都是我故意設計的麼?”
穆棉有些愕然,從小到大,過去的二十七年裏她沒有故意去傷害過任何人。
可偏偏眼前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她。
“穆棉,你是不是故意的隻有你自己最清楚,但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我妹妹一天不醒過來,你這輩子就隻有一件事做,那就是贖罪!”
“還有,別再讓我看到這個,否則,我保證,你永遠都等不到姓林的出來!”
傅硯池誓不罷休的話落下,就將穆棉那封辭職信狠狠撇在了她身上。
目送男人離開辦公室的冷酷身影,穆棉隻覺好無力,果然三年前他逼她來到他身邊,從頭到尾都隻是為了報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