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南燕歸又要發怒,連忙上前奉勸杭深,“狀元郎真是死心眼,你怎知你的發妻不願意?”
“公主尊貴,能傾慕你也說明你發妻眼光好,自家郎君被公主看中,何等榮耀?”
“更何況,公主也沒說不管你發妻了。”
“給她一筆銀子,保她後半輩子榮華富貴,還可以給她郡主封號,哪樣虧待她了?”
“對對對,娉婷說的就是本宮的意思。”
南燕歸很滿意我的說辭,對我讚賞有加。
我表現完,便等著杭深做戲。
畢竟上輩子他可是在我麵前說著夫妻情深,背後便半推半就的和南燕歸搞在一起了。
到頭來,裏外不是人的隻有我自己。
這一世,我來給你們當助力,可別再上演被逼無奈的戲碼了。
杭深又清高的反駁,“思思不是那樣的人,你休要辱沒她。”
“狀元郎,是不是那樣的人要試過才知道,不然奴婢就去給您走一趟。”
我主動請纓,引得南燕歸好感飆升。
南燕歸笑道,“深郎,這幾日你便留在公主府吧。”
“等娉婷回來,你那發妻若是真舍不得你,你再走不遲啊。”
南燕歸的手摸上杭深的胸膛,肉眼可見杭深呼吸沉重了幾分。
果然是偽君子!
我趁熱打鐵,直接讓人將杭深帶下去。
“娉婷,你說深郎是不是也喜歡我呢?”
“奴婢看來,杭深對公主是欲拒還迎。”
我解釋道,“畢竟杭深有妻子,直接答應公主太過薄情寡義,要我看啊,他早就傾慕公主了。”
“公主要用些手段才好,隻要嘗過公主的溫柔鄉,誰還會記得那鄉野村婦呢?”
南燕歸羞澀的笑了,抱住我說,“娉婷,還是你最好了。”
我收拾包袱離開公主府,帶著侍從六子去杭深的故裏,實際上根本沒必要去的。
按照前世的記憶,杭深的發妻思思過幾日便會到京都,隻不過找到杭深的時候,他已經和南燕歸打的火熱。
頗有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意思。
我正想著如何與思思偶遇,六子卻吞吞吐吐的說,“娉婷姐姐,其實公主吩咐我,見到杭狀元的發妻,便讓我殺了她。”
果然不出所料!
“那六子怎麼想?”
“我在公主府多年,不過是一條狗罷了,可這次,我不想再害人性命了。”
“娉婷姐姐,我也想當回人。”
我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歎氣。
六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武藝非凡,我自然是信得過他的。
我告訴六子,思思過幾日便會來京都,我們根本無需離開。
“六子,思思是個好人,我不想讓她遭到負心漢背叛,又被公主折磨打壓。”
“咱們救救她吧。”
六子疑惑的看著我,“娉婷姐姐,那狀元郎不是不喜歡公主嗎?”
我摟住六子的脖頸,“傻六子,男人都一個德行,那杭深早就想攀高枝了,隻是故作清高,不想背上負心漢的罵名罷了。”
“不信咱倆在公主府附近瞧著,這位狀元郎必定和公主打得火熱。”
我和六子在公主府附近呆了兩天,夜裏便潛入府內看著南燕歸如何勾引杭深。
該說不說,我知道南燕歸瘋癲,卻不知她玩的這麼大。
勾引杭深不成,竟然當著杭深的麵和男寵容安纏綿悱惻,看的杭深滿臉羞澀。
如今成國百業凋敝,民生疾苦。
皇室夜夜笙歌,通宵達旦。
當真是應了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各地起義不斷,全被當今皇上最寵幸的宦官聶先生鎮壓。
這風雨飄搖的江山,竟然靠一個嗜血冷漠的太監撐起,還真是可悲可歎。
“姐姐,有個叫思思的姑娘找你。”
我回過神來,茫然的看著六子。
思思來找我?
她怎麼知道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