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慎這句話讓我頭上懸著的鍘刀終於落下。
“謝慎!你瘋了嗎?”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然而下一秒謝慎就三兩步走到我麵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然後在近到有些曖昧的距離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我的嘴裏也塞了一粒催情藥。
“給過你逃跑的機會了。”
男人嗓音低沉。
我好久沒跟他這麼近距離相處過,竟然一緊張,就把藥片吞了下去......
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的腦子都處於宕機狀態,謝慎眸色黑沉地盯著我,好似真的要發狠把我拖進深淵。
這種彼此安靜到呼吸都能聽清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很快體內的催情藥就發揮藥效了,已經忘記是誰先開始的,總之我和謝慎迅速地吻到了一起。
轉瞬之間,屋子裏隻有布帛撕裂聲。
而這漫長的一夜才剛剛開始......
說起來,我和謝慎在做夫妻的時候其實從來都沒有同房過,一直以來我們都相敬如賓,盡職盡責地扮演著表麵和諧的樣子。
我常常覺得,如果謝慎不是非常信守承諾的人,可能我根本沒有機會入他的眼。
被謝家找到的時候,當時我已經是青樓戲子,由於年紀還太小,所以隻能彈彈琵琶助興,第一眼看見謝慎的時候,他就用克製疏離的語氣跟我說:
“你就是阮襄對嗎,我們以前定過娃娃親,我來給你贖身。”
那一刻,我沉寂已久的心怦然跳動起來,少年一經出現,便在我心裏生根發芽。
謝慎說的娃娃親是我爹在我們還小的時候定下的,當時我爹是縣令,大小是個官,可惜後來被惡人殘害,家破人亡。
我是所有人舍命救下來的,輾轉被賣進青樓才得以苟延殘喘。
後來我真的跟著謝慎回到了謝家,在日複一日的相處裏,對謝慎更是心動不已,可是他卻很少與我交談,也沒有表示出要更進一步的意願。
隻是在該成婚的年紀跟我拜了堂。
婚後我們依然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甚至在謝慎的母親屢次催生的時候,他也隻是雲淡風輕地說:“不急。”
我知道,謝慎不愛我,所以從來不多說什麼。
然而謝慎他娘卻不知道我們之間是怎麼相處的,私下裏總是把我叫到屋子裏用冷冰冰又刻薄的語氣說:“如果你不能給謝慎生一個孩子,那要你還有什麼用?”
他娘總是把那句:“若不是謝慎固執堅持,我才不會讓一個青樓戲子踏入我們家的門,簡直敗壞門風,也不知道以前有沒有跟過男人。”
他娘說的話很難聽,我為自己辯解過,可得到的隻是一句不屑的:“行了說這麼多有什麼用,肚子還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每每如此,時間久了我便什麼都不說了。
直到前一段時間,有人不知道謝慎已經成婚,在宴會上亂點鴛鴦譜,說某家的千金跟他是郎才女貌,謝慎雖然解釋過,第二天那家千金卻竟然真的找上門來說要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