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開啟了一邊打工一邊讀書的生活。
上輩子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在奔波,幾十年仿佛如一日簡單,如今有知識為伴,日子不知道充實了多少。
春暖花開,綠樹成蔭。
我住校後幾乎和那對母子沒什麼交流,但今天李加柯突然打來電話。
“李加若,你立馬到醫院來,媽住院了,你來照顧她。”
“啊?”我立馬說出之前想好的說辭:“怎麼會這樣啊哥,媽不是一直在吃寶身丸嗎?怎麼會突然住院呢?”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你少廢話,趕緊給我來醫院。”李加柯命令道。
但我絲毫不吃這套,吵架的第一守則,不能按照對方的思路走,要質疑他。
“哥,你的寶身丸是不是有問題啊?”
“哥,你不是說吃了寶身丸不會生病的嗎!”
“哥,你這不是在害媽嗎?”
李加柯這次沒有沉默,而是留下一句:“你放屁!”就掛了電話。
我親愛的哥哥,寶身丸和現代醫學,你會選哪個呢?
給班主任請了半天假,我來到了醫院,
到的時候母親正一臉菜色地躺在床上,而李加柯正在打遊戲。
床邊的小桌子上擺著一瓶寶身丸,這真是太奇怪了,護士竟然沒把它扔出去。
“你他媽怎麼這麼慢?”李加柯看了我一眼,繼續打遊戲:“你去找護士辦出院,然後把媽送回家。”
“啊?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媽應該是冠心病,是有猝死的風險的,就這麼出院?我看向病床上的人。
母親默認了。
好好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在這裏湊什麼熱鬧?
“可是,我今天下午還得去打工呢。”
“打什麼屁工,你能賺幾——”
“一天有一百塊。”
“哦,那,那是得去啊。”李加柯的眼神都變清澈了。
笑死,一天一百都比他賺得多。
“哥,那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等周末我一定回去看媽。”我說這就要走,李加柯也不爛。
見狀,我媽坐不住了,李加柯哪裏懂照顧病人,和他回去不是活受罪嗎?要把我留住才行。
但我是誰啊?我已經是重生後的鈕祜祿·加若了。
不等病床上的人出聲,病房的門都被我關上,裏麵傳來李加柯不耐煩的聲音:“你就別叫了,還不如周末管她要點錢,臭丫頭比你有用。”
周末?周末自然是有補習或者考試等著我,要麼就是更賺的工作,就算他們說破了天我也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