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助理哭得梨花帶雨,她發泄似的咬住了齊遠的脖子,齊遠疼得嘶了一聲。
卻不曾怪她。
他任由她的胡鬧,反而是愛惜地親了親她的額頭,許久才歎了一口氣,“她陪了我十年,娶她是我的任務。”
“我向你保證,我心裏的位置,永遠是留給你的。”
原來如此啊。
娶我竟是任務。
我何德何能,竟然把他逼得不能與心愛之人相守。
我捂著臉,差點痛哭失聲。
難怪求婚那天他眼神閃躲,還有些許猶豫。
那時,我也發現了他的異樣,可我原以為他是高興到不知所措。卻不想,我以為是幸福的時刻,他的心裏想的都是別人。
相知相戀七年。
我陪著他從籍籍無名,到現在的商業霸主。
我從花一樣的年紀熬到了三十歲。
他曾經許諾,永遠愛我。
原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想來求婚後他給了我股份做彩禮,也是因為他的愧疚吧。
愧疚,他背叛了他的承諾。
我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家的,隻記得路上摔了好幾次,明明很疼,但是我卻哭不出來。
回家後,我倒頭就睡,睡了三天。
夢裏,全是齊遠。
而就在這個時候,齊遠的電話打了過來。
整整三天。
他才想起來,還有我這號人物。
我盯著亮起的屏幕,直到電話掛斷。
我不知道自己接了電話該說什麼。
本以為齊遠不會繼續打過來,然而才過了幾秒鐘,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次,我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出焦急的聲音,“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聽著他的聲音,我鬼使神差問了一句,“你還回來嗎?”
他不明白我說話的含義,支支吾吾找了借口說出差便掛斷了電話。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早已明白他的習慣,心虛的時候,他說話的語速就會不自覺地加快。
我甚至不用去查也知道,他不是出差。
他是去陪他的小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