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淮安戀愛的第五年,
他終於向我求婚。
然而他的白月光回國那天,他兄弟玩笑似的問他:
“你是不是還喜歡著顧念念?”
宋淮安卻認真思考了一番。
“誰不喜歡更好看更優秀的?但我也隻能跟黎凡這種普通女人結婚了。”
我當著他的麵,扔掉了那枚訂婚鑽戒,隻得他高傲的一句話:
“離了我,你還能找到更好的嗎?”
後來他追我追到門口,看著公司總裁衣衫不整地從我屋裏出來時,
紅著眼眶質問我:
“你跟他在一起了?”
我笑笑:“怎麼?我也不過找了個比你更好更優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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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宋淮安忙著工作,沒有來接我。
是我媽幫我辦理的出院手續。
她邊給我收拾行李,邊念叨。
“你住院那麼多天,他一次都沒來,就連出院都不見人影。”
“你們都要結婚了,這像話嗎?”
未愈合的傷口微微抽疼,我垂了垂頭,無力辯駁:
“媽,他忙著出差呢。”
我媽怒火更盛:“出差,出差,他哪天不出差的?”
“婚禮的事情都是你在忙,除了一定要他出席的場麵,他就跟人間蒸發似的。”
“我看他就根本不重視你。”
我捏緊了手心,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等車時,我翻著手機,反複點開跟宋淮安的對話框。
最新一條是我的消息:“還在忙工作嗎?”
消息沒有任何回複。
我滿心煩躁,隨手點開了朋友圈。
最新一條是高中同學謝苗發的視頻。
點開一看,幾人正在打雪仗,視頻裏回蕩著笑聲。
這時,鏡頭移到一對親密的男女。
我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
他將她護在懷裏,替她擋下所有砸來的雪球。
不知是誰先站不穩,兩人同時摔倒在雪地上。
抱在一團,滾到了雪坡下。
起來時,他們頭發、睫毛上都沾上了雪花,明媚的笑容綻放在他們臉上。
畫麵美得如同拍畫報。
可我卻覺得刺眼。
“這不是淮安嗎?他不是去出差,怎麼去玩了?”
我媽指著鏡頭裏笑得燦爛的男人問我。
我立馬關掉手機,笑道:
“看錯了吧,人家忙著,怎麼會有時間玩。”
我媽離開後,我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
和宋淮安戀愛五年,朝夕相處下,他的每根頭發絲我都能認得。
又怎麼認不出視頻裏的人是他。
隻是我不敢相信。
在我疼得在床上痙攣時,他和他的白月光正在瑞典打雪仗。
看著隨意被擺放在地上的婚紗照,照片上我依偎在他懷裏,兩人滿臉幸福。
此時卻顯得如此可笑。
我握著手機,麻木得把視頻反複播放了好幾遍。
終於在第十遍,宋淮安回來了。
視頻的聲音開得很大,歡笑聲在安靜的屋子裏回蕩。
他皺著眉頭問:“看什麼呢?”
我翻轉手機舉到他麵前:“看你跟別的女人玩得多高興呀。”
“什麼別的女人,都是朋友,跟朋友玩玩怎麼了?”
“而且你不也認識顧念念嗎?高中跟我們同班的校花,現在g大讀研回來,好不容易聚一次,我才去的。”
這麼多天的隱忍終於爆發,眼淚終於從眼眶滾落下來。
“所以,在你眼裏,她排在我前麵是嗎?”
“宋淮安,我才是你女朋友,我們就要結婚了!”
“我在醫院胃疼得快要死了,你應該過來看的是我,不是她!”
宋淮安擰了擰眉,有些不耐煩。
“別鬧,不過是胃病而已,你現在不是出院好了嗎?”
“別總老在那裏瞎吃醋,人家這條件也看不上我。”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要她真看你上你,你就打算甩了我,跟她在一起是嗎?”
宋淮安在手機上敲字的手指頓了頓,沒有說話。
我的心也跟著戰栗一下,嘴巴不自覺地問出那句話。
“宋淮安,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
“你真的想要跟我結婚嗎?”
他抿了抿唇,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