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走後,我在操場緩了很久。
那個圍巾為什麼在她身上?
她到底與你什麼關係?
誰才是你的女朋友?
無數次打好了文字,又無數次逼自己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最後也隻是問了他一句。
「圍巾暖和嗎?」
他秒回:「你送的,當然暖和。你在哪裏買的?我有朋友也想買一條。」
我的故作堅強,全在這一刻盡數瓦解。
我明明告訴過他,這是我親手編織的,他甚至都沒有聽進去。
夜色黑了下來,草坪周圍有社團開始素拓。
我拚盡全力才不讓自己在這裏哭出來。
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是碰見什麼。
在我後麵的社團竟然是乒乓球社,宋溪在的社團。
不僅如此,我還在裏麵看到了一個最不想看的人——葉文。
剛上大學時,我就動過心思,撒嬌說想要和他一個社團。
可他說我笨手笨腳,腦子還不靈活,進去隻會拖後腿。
我不依不饒,最後到底也沒進成,因為社長是他的好兄弟。
心臟像破了一個大口,涼颼颼的風猛的灌進去。
我坐在黑暗中,眼睜睜的看著他把外套脫下,披在葉文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隱約有股目光落在我身上。
離得不算遠,他們的對話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葉文抿著嘴偷笑,語氣隨意又親昵:
「你現在怎麼這麼會照顧人?之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他頓了一下,眼神複雜,意味深長的說。
「人總是會變的,更何況我學東西一向很快。」
眾人察覺出他們的不對勁,在一旁起哄,曖昧的眼神在他們之間流轉。
路燈下,葉文羞紅了臉,而宋溪嘴邊噙著一抹笑,看上去格外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