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異樣

男朋友最近忙著和女同學一起考公。

他們給彼此打飯，給彼此講解題目，還在我生日那天去逛街。

麵對我的質問，他說的很清楚，

「我隻是把她當妹妹，你才是我的唯一。」

直到我查到他們的開房記錄，那女生還在我的朋友圈下評論，

「沒有上進心的人是配不上你男朋友的。」

男朋友沒有回應。

後來他們連複試都沒進。而我創業成功，公司上市。

麵對朋友的擔憂，我笑得雲淡風輕，

「放棄渣男是一種優良傳統。」

——

生日的前一天，秦川忘記了接我下課。

等他回到家時，全身都被雨淋濕了。

我坐在沙發上，麵不改色看著他，

「去哪了？不是說今晚陪我吃飯買花麼」

他隔了三秒才反應過來，也沒正麵回應，「外麵雨太大了，我忘記帶傘了。」

我沒說話，將熱了一遍的飯菜端上桌，「吃飯吧。」

但秦川隻是悶著頭看手機，筷子都沒動一下。

我蹙著眉，心裏不太舒服。

「看什麼呢，我在教室門口等你等了半小時。你回來也沒個解釋。」

秦川這才轉向我，眼底帶著不甚明顯的歉意，

「抱歉，我和可茵探討個題目太投入，忘記接你了。」

「下次我一定記得。」

我掃了下他亮起來的屏幕，

「還沒討論完，手機上還要繼續麼？」

他倉促笑了下，拿起手機就進了洗手間，

「你先吃飯吧，我先洗個澡。」

他不對勁。

從我們高中畢業到現在，秦川和我在一起時從不會像這樣心不在焉。

仿佛是為了證明我的想法，心臟也跟著加劇跳動了下。

夜晚，秦川睡得很沉。握在手裏的手機屏幕閃了幾下。

我猶豫了下，還是輕輕將手機抽出，用他的指紋解鎖。

密密麻麻是他和那個可茵的聊天記錄。

緊接著跳出最新的一條，

「我不管，明天你必須陪我。不然的話我以後都不會來見你了。」

我定定看了很久，最終把手機塞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川就醒了。

他將自己收拾妥帖，臨走前還照了很久的鏡子。然後才想起來和我說聲抱歉，

「今天學校有事，你的生日和朋友去過吧。」

我麵無表情看了一眼他，

「是什麼事，要錯過我的20周歲生日？」

......

秦川半個月前決定要考公。

我們是高中校友，並且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從大二之後，我們就在校外租了房子住，倒也方便自由。

他也和我主動說過，同專業的鄭可茵最近有找他一起準備考公。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問心無愧，他也給我展示過自己和她的聊天記錄。

我手一滑，數不清的消息根本看不完。

大部分是問題目，解答疑惑。

裏麵摻雜著些許曖昧不清的話語。

「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聽說你女朋友既不考編也不考公啊。」

秦川發了個笑臉就算敷衍過去。

然後是對方或真或假的抱怨，

「今天生理期來了，肚子好痛啊。又是不想看書的一天。」

秦川回的很及時，

「給你帶止疼藥了，我女朋友說是很有用。」

是很有用，但他從來沒給我買過。

這種關係很難解釋，但偏偏秦川就站在我麵前說的理直氣壯，

「你也知道可茵比我小，我單純就是把她當妹妹罷了。」

他不疑作假，又很快搶過手機。

......

思緒回到現在，秦川站在我麵前，又時不時盯著手機。

見我不說話，他麵色一沉，

「考公的事，說了你也不懂啊。」

「你這樣，我很難做。」

垂在腰間的手指不自覺顫抖了下，我點點頭，

「好。」

他迅速露出笑容，連一聲生日禮快樂都忘記和我說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