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的拒絕已經很明顯了,但還是低估了她的臉皮。
婆婆竟然帶著嶽清沒和我打聲招呼,直接搬進來了。
我從超市回來的時候,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他染著一頭黃毛,穿著大褲衩,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瓜子皮吐的滿地都是。
正在我發愣的時候,婆婆漫不經心地說道,“嶽清的房子到期了,我把他接過來住幾天,你沒意見吧。”
我忍著怒氣,“住幾天是多久?”
婆婆見我竟然不歡迎他的寶貝小兒子,不高興了。
“這是他哥家,也就是他家,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嶽清也從沙發上站起來,上下打量我一眼,目光在我胸口停留半秒。
怎麼說呢,就那半秒,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伸手拿包擋在胸前,質問道,“你們讓他搬進來,經過我同意了嗎?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這會,嶽辰終於從書房出來了。
他直接打斷我的話,“橙橙,是我同意嶽清搬過來的,你放心,等他一找到房子,我就讓他搬出去。”
婆婆皺著眉似乎有話要說,卻被嶽辰一個瞪眼憋了回去。
我狐疑地看著他,“你說真的?”
他一臉誠懇地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了,他一時沒了工作,又沒錢交房租,才在我們這暫時借住,這段時間,我絕對不會讓他影響到我們的生活。”
婆婆見狀,也過來拉著我的胳膊說好話。
“好橙橙,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吧,嶽清他還是個孩子啊。”
我雖然不滿意婆婆的說法,但他們母子倆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隻能咬著牙同意了。
沒想到就是這個決定,讓我差點墜入深淵。
嶽清的社會氣息很重,經常在家光著膀子穿短褲。
有好幾次我洗完澡出門,他的眼神像拉絲一樣黏在我身上。
我覺得很不舒服,但礙於他是嶽辰的親弟弟,隻能讓嶽辰開口提醒他幾次。
嶽辰無所謂,“你心眼怎麼這麼多,你是他嫂子,他能把你怎麼樣?”
我氣到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到時候說了什麼難聽話,你別怪我。”
見我真的生氣了,嶽辰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去了。
後來,當著別人麵嶽辰不脫了,隻有我倆單獨在家的時候,他才會光膀子。
我覺得很奇怪,但也不敢深想,隻能單獨相處時把自己房門鎖好。
直到有天晚上,我在陽台收衣服時,發現丟了一件內衣。
我以為自己記錯了,又回房找了一遍,確定沒有。
心裏頓時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我趕緊把婆婆拉到房間。
“媽,你今天幫我收衣服了嗎?我丟了件內衣。”
婆婆斜睨我一眼,不屑道,“你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懷疑我偷了你的內衣吧?”
我沒理會她的陰陽怪氣。
既然婆婆沒有拿,那隻能是嶽清偷拿的了。
一想到這,我全身長滿了雞皮疙瘩。
他一個大男人,拿我的內衣,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不知道怎麼看我。
我故意提高音量,“我這衣服怎麼不見了,是不是誰誤拿了?”
嶽清還在書房裏打遊戲,一動不動,仿佛絲毫沒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
婆婆知道我在懷疑嶽清,不高興了。
“你叫這麼大聲幹什麼?不就一件衣服嗎,丟了就丟了,再說可能是你自己忘記塞哪了。”
我覺得好笑,反駁道,“我早上自己洗的衣服,怎麼可能好端端的消失了。”
“萬一衣服以後出現在別的男人那裏,你讓我怎麼解釋的清楚?”
婆婆瞪大了眼睛。
“我看就是你自己不檢點,要不然好好的怎麼會丟?誰知道你私下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這套顛倒是非的說法,著實讓我開了眼界。
我朝她吼道,“我怎麼不知檢點了?是別人偷了我的衣服,我看他才是不要臉的色痞,臭流氓!”
嶽清見我罵道這麼難聽,終於坐不住了。
從書房跑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罵,“你罵誰呢?”
我抬起頭看他,“誰偷我衣服我罵誰!不要臉的缺德貨!”
嶽清氣急了,伸手就要打我,就在這時,嶽辰回來了。
看到我,我鬆了一口氣,出了這種事,他總會替我出頭的吧。
還沒等我說話,老太婆就一臉委屈地哭天搶地。
“兒子啊,你這個媳婦不要臉啊,非說我們偷了她的內衣,我看她就是想把我們趕出去。”
我沒理她,拉著嶽辰的胳膊,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沒想到,嶽辰突然扭頭看我。
“就是啊,你的內衣有什麼好偷的,你又不是什麼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