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淩是核汙染治理方麵的專家,身上責任大擔子重,他的存在可以讓核汙染得到更妥善的治理。
我雖然學曆不高,但到底長在紅旗下,生在春風裏,個人得失與整個生態相比,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顧淩神色慌張的點了點頭,往門口走去。
在他身影即將消失的時候,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又指了指腦子。
他渾身一顫,眨眼間竄的沒影兒了。
交杯酒喝了,就算禮成。
當天晚上,我坐上這輛邁巴赫回到了顧家。
顧家不虧是書香世家,一進大門到院子再到中庭,到處都散發著文化的味道。
就連喝茶用的茶杯,都是正宗青花瓷。
我抿了口茶水。
新上的龍井,好茶!
前世,我可是喝了大半輩子的鹽水啊,因為海水就是鹹的,水化羨說人魚族不能忘本,就算沒有海水也要喝鹹的。
燕尾服管家替我斟上茶,十分尊敬的說:
“以後這裏就是少爺和沈小姐,哦,不,少爺和少奶奶的家了,還請少奶奶隨意一些。”
我點點頭,煞有介事的端著茶杯,擺足了少奶奶架勢:
“顧家,哦,不是,是咱們顧家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顧淩雖然是科學家,但顧家卻橫跨教育、醫療兩大產業,可謂家財萬貫。
管家也不把我當外人,如實說來:
“顧氏教育集團一切正常,但顧氏醫療機構好像出了點岔子,新研發的水療法受到了不少人的抨擊。”
水療法是顧氏針對抑鬱症提出的治療方法,將抑鬱症患者放在溫水中,聽著音樂,舒緩身體,效果雖然慢,但毫無副作用。
這麼溫和的治療方法怎麼會受抨擊呢?
管家說:“他們說,自從用了水療法,患者的抑鬱症更嚴重了,有幾個甚至自殺了。”
這倒是提醒我了一件事。
前世,也是這時候,顧氏醫療機構忽然宣告倒閉,顧氏受到重創,緊接著顧淩去世,整個顧氏幾近破產。
要不是顧淩的撫恤金還算豐厚,可能給顧家連給沈耳旅遊的錢都拿不出來了。
我隱隱覺得這當中另有隱情。
顧氏醫療機構的掌舵人是顧淩的母親薑淑蘭,她出身富貴,履曆優越,無論是從商還是從醫都是兢兢業業。
知道我的來意,薑淑蘭毫不介意:“你早點接觸也好,顧淩是指望不上了,以後家裏的生意還得你多上心。”
她領我進了水療診室,一個碩大的浴缸盛滿了清水,旁邊還放著一瓶紅酒一份糕點。
薑淑蘭建議我親自泡一泡。
我想公費泡澡的機會難得,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我脫了衣服,靠在浴缸一側,舒舒服服閉上眼睛,卻漸漸覺得渾身的肌肉開始繃緊,心跳開始加速。
我猛地睜開眼睛,嘩啦一下從水裏站起來。
“這水有問題!”
這是人魚族為了補充鱗片水分常用的水,不是清水!
前世,水化羨逼著我同他一樣用這樣的水洗澡,他說隻有用這種高濃度的鹽水才能保持人魚族的活裏。
可我不是人魚族啊。
這樣高濃度的水讓我水質失衡,全身緊繃,甚至影響了我的心脈血液。
在這種水裏洗澡,猶如每天上酷刑。
薑淑蘭趕過來替我披上衣服:“這水是自來水,怎麼會有問題呢?”
隻是自來水,可為什麼鹽的濃度會這麼高?
我想了想,握住薑淑蘭的手:“先把水療法的水換成過濾後的純淨水吧。”
“隻是增加一點成本,對顧家來說不會傷筋動骨。”
我又吩咐管家:“這短時間,在少爺回來之前,格外要注意醫療方麵的輿情,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
至於為什麼水質會變,我決定親自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