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人都知道,我是顧嘉南早死的白月光。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
隻因我不願為他穿鞋,他就將我丟在淩晨的山路上。
幾個小混混將我淩虐後扔下山,我死不瞑目。
顧嘉南傷心的夜夜在酒吧買醉,三個月後就與長相和我相像的替代品結婚了。
我重生在被他精神虐待自殺的妻子身上。
「老公,該喝藥了。」
......
霸總愛上灰姑娘實習生。
這可是那年鬧得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
可惜那些大喊羨慕的人不知道,這個灰姑娘死得有多可笑。
那晚,我還發著高燒,他卻硬要我去他兄弟的生日聚會。
「南琪,那可是我十幾年的好兄弟,你說不去就不去嗎?」
想著他對我的好,我無奈上了他的車。
聚會上,他的那些朋友們都起哄,說他是妻管嚴。
他百般否認,出門時,還讓我跪地為他穿鞋。
「嘉南,我真的不舒服,蹲不下去。」
在眾人的笑聲中,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像是快要爆發的火山。
「沒事兒,我隻是和你開玩笑呢。」
他雖這樣說,但我知道,他生氣了。
果不其然,車從山頂別墅開出來沒多久,他就發了怒。
漆黑的山路上,眼見車開的越來越快,我害怕極了。
「嘉南,開慢些,這太危險了。」
他冷哼一聲,「我開車就是這樣,坐不慣,就別坐了。」
就這樣,我被他拉下了車,連車上的手機也沒拿給我。
山裏的夜晚最是寒涼,我走了沒多久,燒的更嚴重了。
後方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我恍惚中認錯了車牌。
我以為,這是顧嘉南朋友的車。
所以,我就站定在了路旁,車也很快停下。
後麵的事,我記不大清了。
我記不清他們一共有多少人,又折磨了我多久。
唯一記得的,便是直到天明,也沒人來找我。
即便,他們就在路旁對我動的手。
當我被他們丟下山時,天光微亮。
他卻從未出現。
剛醒時,我躺在浴缸裏。
血紅色的水幾乎將我淹沒。
當我踉蹌著腳步,捂著手腕上的傷口走出浴室時。
客廳沙發上還躺著醉得不省人事的他。
我也想當即殺了他,可手腕上還在冒血的傷口不允許。
掙紮著打完救護車電話,我暈倒在他眼前。
再次醒來,是醫院的病房。
我看清了自己的模樣,是沈璃。
一個在我生前總是嫉妒我擁有顧嘉南的白富美。
我看著左手無名指的戒指,慢慢理清了時間。
在我死後不久,他就在父母的安排下,與沈璃結婚了。
而沈璃在浴缸結束生命,我重生的那天。
正是他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
沈璃父母的訴說,幫我補上了記憶。
原來,顧劍南一直說忘不了我。
他一邊到處宣揚對我的情根深種,一邊持續著對沈璃的精神虐待。
我看了眼時間。
離我,也就是沈璃,被送入醫院已經整整兩天了。
他一次也沒來過。
「女兒,聽爸媽的話,早些與顧嘉南離婚吧。」
「不用,爸,媽,女兒很喜歡做他的妻子。」
看著兩位老人擔憂的神情,我伸手抱住了他們。
靠在他們的肩頭上,我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顧嘉南的保姆一點不吃驚,每日過來給我送飯。
「容姨,他酒還沒醒嗎?」
「太太。」容姨十分平靜,「先生工作實在太忙。」
我一點不意外。
畢竟,沈璃手腕上有好幾道傷疤。
那些傷疤深淺不一,這次沈璃終於成功了。
不顧兩位老人的勸阻,我很快讓容姨帶我回了家。
沈璃與顧嘉南的家,也是他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