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日會上,我一眼就瞧見了許施晚。
她笑語嫣然。
身穿著一襲藍色的高定長裙,襯托著她的天鵝頸愈發白皙。
一群男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她,她像是他們的公主。
而我的哥哥江燼湊在最前頭,一副舔狗樣子。
我站在遠處,似乎都看到他嘴角流下哈喇子。
上一世,他是公主最忠誠的騎士。
我的眸光暗了暗,上一世的思緒拉扯。
我隻記得我那天怒火中燒,因為許施晚詛咒我的孩子。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空口造謠。
我是跟著顧衍一起去送上祝福的:
“許小姐,生日快樂啊,祝你越來越美,
“希望你和顧衍、江燼的合開的貿易公司生意興隆。”
我遞上了我路上買的禮物,她卻眼神堂皇,表情無辜。
哥哥江燼扯過禮物藏到身後去,撇撇嘴:
“顏顏,你太失禮了,我們禮物都放到服務台的。”
“沒人和你說嗎?施晚不想接禮物
“是我們非要送,她沒辦法隻好讓我們統一放到一處,不留下任何信息,這樣就不會知道誰送了貴重禮物了,她對人向來一視同仁。”
顧衍也輕哼一聲:
“江顏你就是太俗,施晚是天使。”
我才恍然,原來進門處那一麵,堆成山的奢侈品,就是她不貴重的禮物。
真是掩耳盜鈴......
還沒等我反應,許施晚笑道:
“顧衍、江燼,你們別這麼說江姐,她畢竟懷孕了,一孕傻三年。”
“而且......”她看了一眼我的肚子,語氣惋惜地嘖嘖了一聲。
“這孩子是保不住的。”
我一臉聽錯了表情,問道:
“你...你說什麼?”
許施晚看了看顧衍,顧衍眼神流複雜,黯然神傷。
我看不懂。
“是這樣,我們上周去了寺裏,寺裏的大師一看到顧衍,就......”
許施晚又一次頓住,頻頻搖頭。
一旦涉及我的孩子,我為母則剛的勁頭就上來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能不能別欲言又止啊!”
許施晚倒退了一步,捂住了耳朵:
“江姐怎麼這麼粗魯,這麼大聲,人家害怕。”
江燼和顧衍竟然異口同聲道:
“你太凶了!不要這麼對施晚。”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女人在造謠你的孩子、你的外甥死誒,你們怎麼護著她?
我的眼淚還沒湧上眼眶,許施晚卻淚珠掛在眼角。
顧衍歎口氣道:
“那個大師很靈的,給我說我這一年不可能有孩子的。”
迷信到咒自己孩子死,是豬腦子嗎?
我沉默了。
許施晚又挑撥道:
“除非這孩子不是顧衍的,那就另說了。”
我怒目圓睜,上手就要扒拉開眼前的個男人,指著她:
“你放屁!”
可眼前,2個我最親的男人,竟然往外推我。
他們選擇站在許施晚那一邊?
我眼睛餘光看到全場其他人紛紛吃瓜,捂嘴偷笑,表情各異。
一股羞憤的火氣衝到了頭頂。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我竟然鑽過了男人們的阻擋,朝著許施晚甩了一個耳光。
“誰允許你詛咒我的孩子?”
隻見她“啊”的一聲,往地上一坐,眼淚瞬間滑落。
空氣在那一刻像是停滯了。
下一秒,我的肚子遭受了猛烈的兩腳。
是顧衍和江燼踢的。
身體受到巨大的衝擊,我向後倒退了數米,才摔倒在地。
小腹在劇烈疼痛收縮。
下身一股股熱流,不知道是血還是羊水。
“你是潑婦嗎?人家隻是好心提醒你,你就動手。”
“江顏,你手太賤了吧。”
“救命,我肚子好痛,我的孩子......”
我疼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