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燁並肩漫步在羊腸小道。
“顧燁,我剛才聽到你喊道長小叔,你們是親戚呀?”
“小叔是我奶奶最小的孩子,從小桀驁不馴,很是特立獨行,當年出家當道士誰都攔不住。”
顧燁側身看向我神情鄭重,“不過,這次能幫你突然很是感激小叔當年的堅定。盛安桃,這枚玉墜的來源你不方便說我不勉強,但是你以後如果需要幫助我隨時都在。”
我不敢亂想,隻是垂下眼輕輕點頭。
回到家裏,爸媽和盛安檸正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
我打了聲招呼,打算回房間。
“站住!一回來就往房間跑,像什麼樣子。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媽媽麵色陰沉,聲音中透著不悅。
盛安檸倚靠在媽媽旁邊,挑釁地望著我。
“盛安檸,你告的狀?我說你成績怎麼次次墊底,原來心思都花在了我身上。”
成績不好向來是盛安檸的痛處,她氣得衝上來打我。
我抓住她的手,往反方向一扭,然後狠狠地把她推到了地上。
她痛地在地上打滾,眼淚直流,媽媽心疼地趕緊把她抱在懷裏看傷勢。
“盛安桃,你自己早戀還遷怒你妹妹,你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人在氣頭時候的話往往是真心話。
“既然家裏容不下我,我現在就走!但是我沒有早戀,今天在青城山上的道館正好碰到了班上的同學顧燁,我們一起逛了下道館吃完飯我就立馬回來了。”
盛安檸停止了哭泣,驚慌失措地望向媽媽。
媽媽神色也有些緊張,“等下,你今天去道館幹什麼?”
“顧燁!是顧氏集團的小公子嗎?”爸爸滿臉興奮,激動地問道。
我看著他們,心裏隻覺得很是可笑可悲。
“我自從佩戴吊墜後,身體隱隱有些不適,所以特地去道館祈福。顧燁便是在道館碰上的,我們隻是同學。”
媽媽臉色有些發白,“道長有說什麼嗎?玉墜沒問題吧。”
我搖了搖頭,“玉墜沒有異常,許是最近天氣冷著涼了。”
媽媽聞言鬆了口氣。
爸爸輕咳一聲,“行了蘇沐,都是同學一起逛逛也很正常,你當媽媽的不好好照顧孩子別沒事找事。安桃,你也別說氣話,馬上過年你不在家能去哪裏。”
媽媽和盛安檸心虛,也不敢說些什麼。
這次爭吵過後,媽媽因為玉墜有些心虛對我很是溫柔,爸爸覺得我有“價值”也多了幾分關心,就連盛安檸都不再沒事找事。
下周便要期末考試,我也樂得相安無事可以好好複習功課。
時間緊迫,我正努力地刷著題,突然一雙手在我桌子上敲了下。
我抬頭望去,是班主任於老師,我跟在他身後走出教室。
回到教室,同學們議論紛紛,自以為隱蔽的悄悄看我。
“於老師喊盛安桃出去幹嘛啊,是不是她犯啥事了?”
“還能為什麼,她這幾次月考退步得厲害,於老師肯定要找她談話啊。”
前幾個月我很謹慎地用淘寶的假玉墜代替轉運玉墜,但是陣法已經啟動。
雖然身體沒有異常,考運卻受到影響,明明是平時做過無數次的題目,一到考試就像霧裏看花根本看不懂。
顧燁知道內情,有些擔心跑回來安慰我。
我挑眉笑道:“不過是幾次小失敗罷了,不足為懼,我可是要考清華的人!”
一周轉瞬即逝。
考場上,我看著發下來的試卷,內心狂喜。
陣法逆轉,雲開霧散,如有神助般我刷刷刷地迅速答題。
做完題,我抬頭看向黑板上方的時鐘,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小時,我頂著眾人豔羨的目光上台交試卷走出了考場。
晚飯時,爸爸夾了個大雞腿放在我的碗裏,“安桃,這次試卷難不難,感覺考得怎麼樣?”
麵對前世渴望已久的關心,我內心毫無波瀾。
我淡淡地回應,“不難,我覺得還行。”
爸爸臉上的笑容更盛,不停地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