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我和盛安檸早早地便來到了學校。
夏天的陽光很好,打在人身上暖暖的,伴隨著一路郎朗的讀書聲,心裏的陰霾都被衝散了不少。
剛放下書包,顧燁拿著一本練習冊坐在我身邊,“盛安桃,昨天老師布置的這道加試題你做出來了嗎?”
我剛想回答,盛安檸狠狠地把我拽起來,硬生生地夾在我和顧燁中間,“顧燁,哪道題呀,我看看。”
顧燁冷笑道:“你還是先把前麵的常規題弄懂再說吧。”
盛安檸羞紅的臉變得慘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們學校是按照成績分班,我的成績全年級前十,理所當然的被分到了重點班,盛安檸成績不好,是爸媽找關係塞進來的。
她平平無奇的智商在不努力的加持下,穩居全班墊底的寶座,每月月考的成績單我們姐妹兩正好一個榜首,一個榜尾,遙遙相望。
因為是雙胞胎姐妹,老師常常把我們放在一起比較,用我優異的成績去刺激她上進。
不過在高二下學期的時候,我的成績一落千丈,而她的成績卻緩步上升,老師很是痛心疾首,便反過來又用她來刺激我。
“叮鈴鈴!”數學老師踩著鈴聲走了進來。
我認真地聽著課,如饑似渴地吸收著知識,頭腦清醒的感覺真好!
上輩子從下學期開始,無論怎麼努力,腦子裏都像漏水的塞子一樣,怎麼也學不會知識點。
下課後,盛安檸特地從我旁邊路過,陰陽怪氣地嘲諷,“姐姐,你就好好學吧,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努力和天賦比起來不值一提!”
說完便哼著歌走了。
我垂下眼,是嗎,偷來的也算天賦嘛,我拭目以待!
周末,上完舞蹈課的我沒有像從前一樣趕著回家。
我順著記憶找到了當時我撞到大師的地方,但是我找遍了周圍也不見算命攤位的痕跡。
我選擇了一家看似有些年頭的店進去詢問。
“您好,請問一下您是否知道這附近有一個算命的攤位呀,我剛才找了一圈沒有看見,是搬家了嗎?”
店主看著我麵上有些詫異,“是有一家算命的攤位,平日就擺在前麵的轉角處,不過前段時間大師出去雲遊了。沒想到你一個小姑娘也信這些。”
我聞言心裏咯噔一下,有些著急地問道,“叔叔,那您知道大師什麼時候回回來嗎,我有很著急地事情找他!”
店主見狀連忙安慰:“這個我不知道,但是這個大師的道館就在城南的青城山上,你要不去那邊問問。”
青城山是個景區,不過地處偏僻,來回一趟要好幾個小時,現在天色已晚等我趕到都關門了,隻能改日再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臉頹廢地躺在了沙發上。
媽媽看我這個樣子,沒好氣地說道,“安桃,你跑哪裏玩了,怎麼這麼晚回來!真是一點也不懂事,也不知道心疼媽媽幫忙幹點事情,一回來就躺著。”
上輩子大師說的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我的心上,比車禍時的疼痛還要劇烈。
重生歸來的這一周,我心裏有些抵觸,便不在像以往一樣幫忙做家務。
我一改往日的乖順,冷笑道,“媽媽,為什麼你從來不讓盛安檸做家務呢,難道她不是家裏的一份子嗎?”
媽媽被我刺激地楞了一下,隨即臉色陰沉下來羞惱成怒地說道,“你是姐姐讓著點妹妹怎麼了?這麼點事也值得你計較!”
我失望地看著她,扯著嘴角最終什麼都說不出來。
何必自取其辱呢,偏心的人是最知道自己偏心的。
我回到房間,重重地關上了門,把外麵隱約的白眼狼和幼年那個渴望母愛的自己一起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