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蟲族地界走荒涼,蟲族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不是虛言。
還好我的母親教了我偽裝術,我把自己偽裝成土地的顏色慢慢的爬行。
繼續前行我隱約感覺到皮開肉綻的疼痛感,才發覺關節處的護腕早就磨掉了。
我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密信送給業冥既有私欲也有世仇。
上輩子被嫡姐殺死後我沒有立即重生或投胎。
親眼看到業堯當上龍王後害死老龍王,屠殺手足。
業冥被設計害死,嫡姐也沒有幸免,被業堯千刀萬剮了。
沒有戰神的龍族群龍無首,業堯又沉迷美色,壓根不管。
蟲族抓到空隙大舉進攻,爹爹帶著兔族拚死抵抗卻被業堯無情拋棄,全族滅絕。
身體孱弱隻是業堯的偽裝,好色沉迷也是業堯拉攏門派的手段。
他的目標一直是龍位。
這次大戰,業冥出戰後,業饒對業冥最敬重的謀士下了死手。
嫡姐來找我前,謀士的弟子冒著生命危險把最後的消息送到我手中,求我交給前線的業冥,切記不可聲張。
消息遞到我手中,那人就死了。
時間緊張,來不及辨別真偽,我匆忙上路。
越往軍營處爬行越覺得鑽心之疼。
筋疲力盡之時,我想起母親被蟲族瞬間啃食麵目全非的慘樣,我發誓我要變得強大,讓整個兔族不再是獸族的繁衍機器被輕視。
我要成為龍族最尊貴的龍後獲得權利讓我母親甩了爹爹獲得新生。
我要上輩子傷害過的獸人都不得好死。
腦袋和身體好像不同步。
前一秒慷慨激昂,下一秒眼前一黑。
糟糕,我不想死在這荒蕪之地被蟲族啃噬。
再睜眼,業冥擰著眉凝視著我。
看我醒了眉間陰鬱散開,露出微笑,“別動,你傷的不輕。”
我長籲一口氣。
眨了下眼睛的功夫,脖頸處被人用尖刀逼近。
這人我認識,他是業冥的副將墨生。
“說,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業堯?”
業冥一個眼神,尖刀落地,下一秒我的四肢奇跡般複原了。
“殿下,你竟然為了她損耗龍元。”
“我相信她!”
業冥當著我拆掉了那封密信。
並問我怎麼看。
我實話實說,他給了我一個讚賞的目光。
身邊的墨生一臉震驚,“太子妃讀過兵書?”
我笑笑,略懂一二。
夜冥心疼我,讓軍廚給我做了好吃的。
食物剛上桌,蟲族偷襲。
業冥匆忙離開大戰幾天幾夜,再見業冥他傷痕累累。
我哭著給他包紮,想起嫡姐說的話。
龍元盡毀,蛋都沒有我孵什麼?
我越哭越傷心,業冥慌了,問我怎麼了。
我沒忍住,脫口而出,“我死定了,還沒圓房,你都沒有龍元了。”
下一秒他壓上來靠在我耳邊語調邪惡,“誰告訴你我不行的。”
隻覺得渾身癱軟,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他占有了。
第二日起來後我們還有點尷尬,但莫名的親密了。
怕耽誤他大戰,我沒有停留提前回了龍宮,業冥的副將把我送到安全地帶。
回到龍宮,剛進院子就被埋伏在院裏的龍兵圍住了。
嫡姐趾高氣揚的臉上全是疲憊,回來途中我聽聞業堯玩的很花,按日子推算業堯和鮫族九公主勾搭上了。
看我灰頭土臉她勾起嘴角,“擅自出宮,還誤傳軍報,你死定了。”
我否認,她讓龍兵押出那日給我送密報的小兵。
都是陷阱,小兵是假死的。
小兵一口咬定我篡改密報勾結謀士,我剛要開口被龍兵按壓在地,我掙紮著辯解,“我有龍王口諭,並未擅自行動。”
嫡姐蹲下湊近。
“胡言亂語,龍王已下令讓我將你捉拿送到地牢。”
我咬牙切齒,“你個蠢蛋,為了害我要整個兔族陪葬。”
她愣了一下,我繼續吼她,“嫡姐沒發現,孵蛋時元神和蛋無法通融嗎?”
在獸族,母體孵蛋時感受不到蛋裏麵的蛋元,要麼蛋不是親生的,要麼蛋沒有蛋胎。
龍族特殊,蛋從父體誕生,可後期的孵化,母體該受的罪一點也不少。
嫡姐孵蛋也有半月,兔元用了不少,身體沒有半點反應,她表麵不說,心裏早就不安了。
嫡姐氣急了,呲牙怒目,“那也比你蛋都沒有的好,業冥他龍元盡......”
“我夫君很強壯,不像業堯用藥物才能勉強。”
說到這我噗嗤大笑。
嫡姐胸口劇烈起伏,顫抖著啞聲,“你也重生了?”
我沒有回答,隻告訴她業堯的蛋並非和她所出。
她不相信,看她跳腳。
我話隻說了一半。
任她怎麼發瘋就是不說後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