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打開了手機的共享賬戶,讓他看看賬戶裏的餘額。
看到賬戶裏隻有位數時,他一臉鬱悶的閉嘴了。
隨即大言不慚的表示要去找朋友幫幫忙。
我看著他那張故作天真的臉,心裏想的卻是,你到底是去找朋友還是賣老婆呢?
雲野俱樂部,京圈富二代們消遣的地方。
原先的黃輕言也是常客,可現在卻連大門也進不去。
“先生,俱樂部VIP會員名單裏沒有你的名字,您是不能進去的。”
門口的迎賓公事公辦地說。
黃輕言立馬臉色不好看,他推搡了迎賓一把:“你瞎了?以前我常來你們家,怎麼可能沒有我名字?”
迎賓一臉不屑,輕笑著說那是以前,現在沒有黃家了。
黃輕言氣的滿臉通紅,梗著脖子直瞪著他。
眼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打量,我扯扯他衣角,走上前對著迎賓輕聲道:
“周沐雲,我們是來找他的。”
我們被放了進去,可黃輕言麵色黑沉,一臉凶相的質問我:
“你不知道他是我死對頭?你居然報他的名字,這叫別人怎麼看我,怎麼看黃家?”
“別人正常看都算好的,你別忘了現在的黃家隻有你和我。”
我麵無波瀾一字一句的回答。
對著這個還沒清醒的男人,我突然覺得十分厭煩。
此刻也不想再偽裝,幹脆撕破臉。
他不出意外的生氣了,氣呼呼的直往常待的包廂裏走,絲毫不顧及我穿著高跟鞋會跟不上他。
眼看我就要摔倒,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玉白的手輕扶了我一把。
還沒等我開口道謝,那人已經走了。
隻看到高大挺拔的身影和一道似有似無的暖香。
我們還沒到門口,就聽到包廂裏熱鬧的異常。
“猜我剛才在門口看道誰了?黃大少爺跟隻落水狗一樣被迎賓攔著不讓進門,哈哈,他天天掛嘴裏的體麵,這下可全沒了,果然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他還來這幹嘛?難道是打秋分來了。”
旁邊眾人哄笑起來,好不熱鬧。
門外他挺拔的身影微微顫抖著,我心下卻覺得痛快異常。
包廂門一開,暈黃的燈光撒下來,一片奢靡的景象。
幾對男男女女挨的極近,一眾人中周沐雲的身影出類拔萃,不費力氣就能看見他。
“吆!說曹操曹操到,黃公子今天怎麼有空來玩?”先前說話的富二代繼續奚落他。
“我為什麼不能來?”
“來就來唄,怎麼報咱們沐雲的名字啊?”
“沐雲啊,你今天約了黃少爺?怎麼沒跟哥幾個通個氣呢。”
旁邊又是一陣哄笑。
黃輕言冷冷的看我一眼,似是在怪我多事。
隨後他眼神又掃了我幾下,意思是讓我為他出頭。
見他這幅慫包模樣,我又想起了前世。
前世的我們雖然沒有在這一天來找周沐言,但也見到了這個富二代。
當時的我看到眾人嘲諷他,當即為他出頭,和富二代爭辯起來。
富二代倒沒跟我一個女人計較,隻是譏諷他:“怎麼黃少爺隻會躲在女人的背後?你的體麵呢?”
黃輕言卻說:“我們夫婦一條心,她說的就等於我說的。”
富二代見嘴上討不著什麼便宜,一時怒起,和黃輕言動起手來,推搡間出來勸架的我被推倒在地,額角撞在一旁的茶幾上出了血。
黃輕言卻無動於衷,任憑我額角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也不管我。
好像還怪我不經推,一推就受傷。
後來因為治療不及時,這道傷口最後留了疤。
他還以此為借口奚落我:
“你眉角那道口子都破了相,平時出門應酬也不方便,就老實在家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