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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媽媽很快也被人送了回來。
她再次看到我時,眼中仿佛快要噴出火來,長長尖利的指甲揮舞著就要往我的臉上招呼。
邊撒潑嘴裏邊大喊著要我去死。
直言命苦怎麼會生了我這樣養不熟還害人的白眼狼。
聽著這些難聽的話,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閃身躲開了她鋒利的指甲:
「媽,不是我不想啊,當年你和爸爸的快樂一下,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們也沒問過我願不願意到你們家來啊。」
聽到這媽媽更氣得更猛錘胸口,指著我的食指抑製不住的顫抖:「你
——你給我滾出去!我當年撿條狗養都比你養你個白眼狼強!」
我抱胸坐到她床邊,不緊不慢說道:
「要我走也可以,你先答應我把茶室收拾出來我就走。」
想當年搬進這個新房子,媽媽寧願把廁所改用來造成我的房間。
都不願讓空著的茶室給我住。
逢年過節時,無論男女更是讓親戚什麼的直接跟我擠在一張床上,房間本來就小幾個人擠在一塊更加臭氣熏天久久不散。
眼下看著不遠處房間內伸出來的腳,我惡嫌的撇開眼忍著不去看。
「媽,我不想跟舅舅他們一起睡,我已經長大了。」
媽媽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隨後皺眉有些不悅:「他們是你親人,還能害你不成?你怎麼能這麼揣測人家啊?」
「再說了你又不出錢有你睡的就不錯了,還要求這要求那的不嫌害臊。」
嗐,這是無理還要瞎掰?
這誰還不會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挪著屁股,又往床上挪了幾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走了,就待在這惡心你!」
我越往裏坐,媽媽的位置就被擠得更窄。
最後她實在忍無可忍,猛地將被子一把掀開:「宋靜茹!你今天是吃錯什麼藥!」
「要發瘋別在我麵前發瘋,還是說......你中邪了?!」
突然間,媽媽像是發現了什麼般驚恐的看著我。
連連後退。
嘴裏還不停喃喃著:「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不然我女兒不可能是這樣子,平時都很聽話的......」
她最後做了個決定,執意要帶我去寺廟找高人驅邪。
那些寺廟的能做出什麼花來。
這幾年來被騙錢的例子頻頻發生,既然她願意去當這個冤大頭那我也不好拒絕。
這麼想著第二天我便跟著她上了山。
可我還是著了道,在那黃褂子僧人拿出一小杯濃綠色液體前,我甚至都沒察覺出什麼問題。
直到晚上,躺在廟裏的地鋪上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我忍不住起身找水喝,在黑暗中恍惚看到媽媽的手機不停的閃著幽幽微光。
出於好奇我點開屏幕。
裏麵的聊天內容卻讓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姐,她是真蠢啊,這麼難喝的東西都能喝的下去,不過......」
「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哎,你都不知道這小賤人這張臉跟他爸長得有多像,我看著每次都討厭的不行,同樣是女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機。」
「那還真是,隻是有點可惜了這張臉,我做都做不出來這麼純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