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剛說完,陸景初發出了一聲輕嗤。
他冷漠的目光掃向我,聲音凜若寒霜:“沈若薇,你就這麼輕賤自己?”
我漠然一笑:“是啊,你才知道啊?我要是不自賤,當初怎麼可能當了你那麼多年的舔狗呢?”
陸景初眉頭微皺,表情不悅。
我接著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醒悟了,舔狗的滋味不太好受,我以後還是安心當我的豪門闊太太吧。”
語畢,我虛張聲勢地從包裏掏出一張結婚請柬,遞向陸景初,笑著說:“陸少,我下個月結婚,歡迎來參加我的婚禮。”
包廂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陸景初眸光幽深,表情陰鷙。
他的目光從我手上的請柬掠過,沉著臉,凜聲道:“沈若薇,你又在耍什麼把戲?”
我搖頭淡笑:“沒耍把戲,我是真的要結婚了。”
陸景初一時未語。
我彎腰將請柬放在他身側,附在他耳邊低語:“陸景初,我是真的決定放下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我起身,耳邊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大響。
陸景初握在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酒水和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鮮血沿著他的手腕蜿蜒而下。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問道:“陸少你沒事吧?”
陸景初臉色陰沉,淡定地抽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血跡:“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
我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失態。
陸景初走後,有同學陰陽怪氣地諷刺我:“真是見錢眼開,為了五千萬就把自己賣了?你知不知道陸家可比這顧家有錢多了,陸少隨隨便便一輛限量版豪車都價值幾千萬了。”
我當然知道。
可那又怎樣?
陸景初又不會娶我。
我追了他七年,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他,但他從來看不到我的存在,冷漠疏離,拒之千裏。
我天真的以為終有一天我會捂熱他的心,可三個月前,卻突然傳來了他要訂婚的消息。
我失魂落魄地跑去找他求證,卻無意間聽到他跟朋友戲謔:“沈若薇不過是個舔狗,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那一刻,我執著多年的信念瞬間崩塌,以摧枯拉朽之勢坍圮成一堆廢墟。
我終於決定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