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見老同學。
相戀五年的女友喝醉了,抱著她前男友法式舌吻。
雖然是輸遊戲的懲罰,但他們硬是舌吻了三分鐘,同學們嬉笑著瞥向我。
我幫他們訂了個大床房,關心道:“你們去開房吧,這兒放不開。”
……
大學老友多年不見,相約在酒吧唱K。
因為臨時加班的緣故,我稍微來晚了半小時。
推開門時,我看到陳子軒在和我的女朋友法式舌吻。
同學們都看向門口的我。
眼神中有嘲諷、譏笑、可憐和看熱鬧。
馮瑩臉頰通紅,手掛在陳子軒的腰間,餘光掃到我,並沒有結束,反而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陳子軒對我挑了個眉:
“我和瑩瑩玩遊戲呢,輸了遊戲要舌吻三分鐘。”
我環視四周,桌上沒有撲克牌,也沒有遊戲道具,隻有一些空瓶了的啤酒瓶。
“季文柏,你別想歪了,我們真隻是在玩遊戲。”
馮瑩嬌聲責怪我。
陳子軒也附和道:“我好歹也是瑩瑩的前男友,親一下而已,有什麼關係。”
我看著他摩挲著馮瑩腰間軟肉的大手,心裏腹誹。
真的隻是“親”一下嗎?
但是在眾人看好戲的氛圍下,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想拍手叫好。
於是我將公文包放在卡座上,慢悠悠拿出了手機:“我幫你們開了個大床房,馮瑩會的花樣可多了,在這兒明顯放不開。”
同學們以為我在陰陽,都在竊竊私語指責我。
馮瑩也惱了:“季文柏,你是不是有病?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和陳子軒已經斷了,現在就是朋友,你幹嘛斤斤計較?”
“況且這就是個增加趣味的遊戲而已,我不親子軒,難道去親別的男同學?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
陳子軒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瑩瑩,別生氣了,他不懂得心疼人,我心疼你。”
如果是從前,我當場就會撂桌子打起來。然後所有人都埋怨我。
馮瑩會說不尊重她,是我發神經,掃了大家的興致,鬧得不歡而散。
接著對我拳打腳踢撒氣,將我所有聯係方式拉黑。
甚至故意用小號發朋友圈,讓我看到她和陳子軒又出去“甜蜜旅行”了。
直到我崩潰,去乞求她原諒,給她買包清空購物車,跪下來扇自己巴掌,說我錯了。
把她逗笑了,她才會重新把我加上。
初遇馮瑩,她是法學院的院花,漂亮自信家境好,而我除了學習好是全係第一,一無是處。
追她的人能組成幾個足球隊,每天都有人在她宿舍樓下熱烈表白。
包括全市首富的兒子,開著法拉利,給她放了一晚上的煙花追求她,都被她狠狠拒絕了。
她說,她不稀罕什麼物質,沒有愛情隻有物質,她不稀罕。
學院組織比賽,沒人願意和我組隊,我自閉到在夜裏痛哭。
第二天去退賽,被馮瑩看到了。
她鼓勵我說:“強者都是孤獨的,沒人陪你是他們不懂得慧眼識珠,季文柏,你別退賽,我陪你參加。”
她伸出的手挽救了我的自卑。
後來我們成了情侶,同學們都不理解,說我配不上她,明裏暗裏還是有許多男生挖牆腳,導致我患得患失。
我害怕她和我分手,所以挖空心思對她好,她要什麼我都竭盡所能給她。
我一腔熱血,隻得到偶爾兩句關心,信息她都已讀不回,十分冷漠。
但我還是甘之如飴,愛她勝過一切。
卑微成了我的姿態,而她永遠是高高在上的那個公主。
“季文柏,你給我道歉。”
馮瑩推搡了我一下,怒目圓瞪,趾高氣揚。
我輕笑一聲,聲音冷漠:“怎麼你覺得大床房不夠刺激?要不給你們訂個水床?你好像更喜歡一點。”
“你到底發什麼瘋?”
她抱臂掃了我一眼,還以為我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