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雖然天生眉骨,身邊從不缺簇擁者與追求者。
但卻從未以身侍人,更沒聽說過有哪位能得柳如煙的青睞。
除非有與葉家合作,還能有機會與柳如煙說上幾句話。
否則的話,能與柳如煙說上一句話都難,對於那些追求者,柳如煙向來都是拒之千裏之外。
如此高冷的一個女強人,如今身邊怎麼突然多了一個年輕男子。
而且看柳如煙對待其的態度也是十分恭敬。
難道這年輕人是那個超然家族亦或是古老宗門的後輩?
放眼整個大炎王朝,葉家已經是屹立與頂尖的存在。
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也是屈指可數。
而那些超然勢力的年輕一輩,皆都不是無名之輩。
可卻沒有一人能與如今這位對得上號的。
這讓所有人都心生疑惑。
“拍賣會還有一會兒才開始,我先去見幾個與葉家有合作的朋友,還請秦先生先自己四處看看,我片刻便回來。”
“若是秦先生有什麼看得上眼的,盡管拿下,費用由我葉家來出,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麵禮了。”
秦風微微頜首,“如煙小姐客氣了,你先請便。”
待柳如煙離開之後。
人群中有人提出,想要去試探一下秦風,看看他背後有沒有什麼強大的實力背景。
同時打探一下虛實,看看他與柳如煙是什麼關係。
可就在眾人還在猶豫不決,誰也不願意做出頭鳥的時候。
有人率先認出了秦風。
“喲,這不是秦風嗎?”
“傳聞你不是死了嗎?”
秦風應聲回首,一張熟悉的女子臉龐映入眼簾。
這女子麵若清純,眸中含情,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嫵媚風騷味道,讓人心癢難耐!
她身雖然不是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世美人,但也是絕大多數男人心中的尤物。
沈幼楚!
一個清純外表下,隱藏著似海深心機的女人。
當初秦風還是少宗主,修為沒有被廢如日中天之時,他的師尊曾給他定下了幾門婚事。
可後來,隨著秦風修為盡失,段無涯又失蹤之後,之前定下的幾門婚約,都相繼退婚了。
這沈幼楚,便是其中一個曾與秦風有婚約的。
沈幼楚來到秦風麵前,臉上滿是嘲諷與戲謔,“不過,即便你沒有死,如今也是一個廢物了。”
一旁圍觀之人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居然還有人認識這個年輕人?
“沈小姐,您認識這位?”一些原本想要試探秦風深淺之人借機問道。
沈幼楚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說道,“豈止是認識。”
“不瞞大家,這位便是曾經的天雲宗少宗主秦風。”
“不過,如今他隻不過是一位天雲宗的棄徒,是一個修為盡失的廢物罷了。”
此言一出,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原來是曾經的天雲宗第一天驕秦風啊。”
“不過如今沒了修為,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想必那柳如煙與他走得近,僅僅是家族當中有什麼要與之合作的吧?”
“那是自然,柳如煙什麼身份,豈會看上他?”
“估計也是他死皮賴臉苦苦哀求,葉家才肯答應與之合作的。”
“否則就他這種廢物,柳如煙看都不會看他一眼,他有什麼資格站在柳如煙身邊?”
一時之間,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也是不嫌事大,各種難聽的話皆都是惡語相向。
畢竟,有一句話叫做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之前他們對秦風是嫉妒,是疑惑,甚至是忌憚。
到如今得知了秦風的身份之後,心中的顧慮全無,自然是要趁機落井下石一番,以宣泄他們心中的嫉妒。
“原來你就是幼楚妹妹口中曾說過的第一天驕秦風啊?”
人群中一道聲音傳來。
眾人也是應聲看去。
隻見一位麵如冠玉的男子緩緩走來。
他手持一柄折扇,身穿月白色長衫,腰間係著玉佩,頭上束著紫金冠,腳踩青雲靴,整個人顯得貴氣不凡、溫文爾雅。
但眼神中卻充滿了不羈。
這男子明眼人一看就是大家子弟,說不定還是什麼名門望族的後輩。
果不其然,這男子一出現,就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是......”
“江南王家的少主王騰?”
此言一出眾人驚駭。
“什麼,江南王家?”
“這可是能與葉家一般,被譽為江南四大家族的超然家族。”
王騰走到沈幼楚身旁,伸手一把將她的芊芊細腰給攬住,然後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秦風。
“你一個毫無修為的宗門棄徒,沒身份沒背景,怎會有資格進入這煙雨樓?”
“真是奇了怪了,如今什麼人都可以進入這煙雨樓了嗎?”
“這裏的管事呢?”
“人死哪裏去了?”
這煙雨樓,也算是規模不小的一股勢力,在大炎王朝大多數人都不敢招惹,皆都給其三分薄麵。
但那也隻是絕大多數人而已。
這王騰乃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王家的少主。
這區區煙雨樓,他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煙雨樓自然也不敢得罪王家。
煙雨樓的管事聞言,立馬屁顛屁顛的一頓小跑來到王騰麵前。
“小的在呢,不知王少主有何吩咐?”
王騰仰著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這個人混進你們煙雨樓的拍賣現場。”
“你們煙雨樓難道不管一下?”
煙雨樓管事聞言,頓時冷汗直冒。
剛剛秦風跟隨著柳如煙進入煙雨樓,他自然也是看到了。
既然是柳如煙帶來的人,他自然也不敢有何意見。
可如今王騰發話了,這倒是讓他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畢竟,王家他得罪不起,葉家他也同樣得罪不起。
“王少......”
“這個......恐怕小的不太好辦啊......”
王騰神色突然一冷,“嗯?”
“管事的你這是何意思?”
管事的惶恐說道,“這人是柳如煙帶進來的,若是將其驅趕,恐怕要得罪葉家啊。”
王騰冷冷說道,“嗬嗬,你怕得罪葉家?難道你就不怕得罪我王家嗎?”
“還是說,在你們煙雨樓心中,我王家的實力不如那葉家?”
管事的背後一涼,連忙擺手,“不不不,王少還請不要誤會,煙雨樓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小的這就按照王少的意思去辦。”
煙雨樓管事的頓時板著個臉,看向秦風,可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
身後便傳來一道極致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秦先生乃是我葉家貴客,我看你們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