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漫漫眉毛和眼睛要扭在一起:“高夢夢,你太歹毒了,好歹你們兩個夫妻一場,你有必要這麼咒他嗎!”
我等她吼完,在包裏拿出被剪成兩段的向南身份證:“怎麼?你不相信?這是他身份證,上午剛剪的。”
董漫漫看著那兩半身份證,愣了愣,依舊不相信:“肯定是你在耍什麼花招,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錢你一分也別想要了。”
她在手機上撥了幾個號碼,很快我包裏的手機就響起來。
我從包裏拿出向南的手機,屏幕上麵跳躍著「老婆」兩個字。
董漫漫的臉在一瞬間變得煞白:“他手機怎麼在你這裏?”
“都跟你說他死了。”
“那屍體呢?”
“被鯊魚吃了。”我攤開手,“陳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們倆一起去的遊輪,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
“我以為,我以為......”董漫漫直接蹲下來,全身開始發抖,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像珍珠一樣地往下掉。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的意大利手工地毯,眼淚也很臟的好嗎!
董漫漫哭了一會,突然站起來,朝著客廳裏的柱子就跑了過去。
“向南,我跟你一起死!”
嚇得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拿起手機就撥了電話。
“警察同誌快來,有人在我家裏自殺。”
警察很快就來了,了解完情況以後,他們把董漫漫帶走了。
臨出門,我還不忘提醒她。
“記得還我東西,不然我就起訴了。”
其中一名警察同誌偏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在說。
她都這樣了,你還刺激她。
我聳肩,那可是大幾百萬啊,擱誰誰不急。
第二天我開始盤算給向南整一個葬禮,畢竟他有錢的親戚那麼多,這兩年我給他們隨了份子。
如今是收成的時候了。
我通知了向南一堆親戚,又找了個大師一起去給他看墓地。
結果大師看的那些風水寶地我都不喜歡,我喜歡最邊上的那一個。
光禿禿的,什麼都不長。
大師說:“不行,如果葬在那裏,您先生的子孫後代會活得很辛苦。”
我拍手:“那太好了,就這吧,風水這麼好,還便宜。”
反正我跟向南沒孩子,更不會有什麼子孫後代。
買了墓地和骨灰盒,我找了一家殯葬公司,給向南辦了一場挺有排麵的葬禮。
葬禮上我一邊裝哭一邊暼那些份子錢。
果然都是有錢人,隨的錢越來越厚,厚得我差點笑出聲。
葬禮要結尾的時候,董漫漫來了。
她穿了一身黑,手裏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直接麵向向南的照片走過去。
本來就安靜的葬禮現場一下子變得更安靜了,所有人眼睛和耳朵都直了。
“澤澤。”董漫漫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跪下!這是你爸爸。”
小男孩要跪的時候,我直接跑過去把他扶起來。
“小朋友,爸爸可不能亂認。”
董漫漫急了:“他是我跟向南的兒子!”
“哦。”我垂下眼瞼,“你說是就是啊,我不相信,誰能證明?”
“我們能證明。”
門口又出現了兩個人。
是我許久不見的婆婆和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