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休想出王府半步。”
藍沉槿不僅不給她自由權限,還直接把她給鎖死了。
“!”
該死的,這種被人控製的感覺可真不好玩。
“哦。”
顏晚卿淡淡應了一聲,好男不跟女鬥,她就不信,以她的本事還不能從區區九王府偷溜出來。
等她變強變大,第一個削死這廝。
回去後,顏晚卿坐在銅鏡前就拿出藥膏敷臉,還給自己下了銀針泡了藥浴。
一無是處的醜八怪?老娘要露出絕色容顏,讓你追悔莫及。
而且她想過了,整日待在九王妃肯定是不靠譜的,她得為自己的後路謀劃了。
次日,顏晚卿戴上麵紗就要出門,卻被青一攔住了。
“王妃,沒有王爺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看著青一賤賤的樣兒,顏晚卿氣結,是了,她怎麼忘了昨天才被那狗男人下了禁足令。
“青一,你倒是挺盡忠職守的哈。”
她抬手拍了拍青一的肩後轉身回去。
看著他的背影,青一傲嬌的抬頭,他盡忠職守那是眾所皆知的事情,還用她多說?
隻是下一秒青一就意識到不對勁了,他臉色一變,捂住肚子就朝茅廁跑去。
這一整天,青一都在茅廁度過的,到最後連走路都需要人扶著。
他快死在茅廁的時候聽說二皇子一群人也是狂拉不止,太醫都沒辦法。
而不能出去的顏晚卿也不生氣,坐著搗鼓起了毒藥。
她新研發的瀉藥在青一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反饋,改天得挑個人試試其他的藥。
研發出新型毒藥後她心情愉悅的洗了個澡,敷完藥膏後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臉上已然掉了一大半的疤痕。
這張臉,竟與她二十一世紀那張相差無幾,隻是多了幾分嬌柔,少了幾分英氣。
顏晚卿很滿意,她洗掉臉上剩餘的藥物後上床睡覺。
隻是睡得迷糊當中,顏晚卿被子被人一把扯掉,不等她反應,對方扛起她就跑。
顏晚卿:............搞咩啊,平時都是老娘扛別人,現在怎麼老娘被人扛了?劫財?劫色?
不等她多想,人就被帶進了一處山洞,連扔帶砸的放了下來。
看著扛她的人,顏晚卿語重心長的開口,“王爺,都說了你的腿站久了......”
“救他。”
不等她說完,藍沉槿語氣冰冷的指著石床上的人開口,語氣不容置喙。
“不是,大半夜的你一聲不吭就把我扛來這裏,現在問都不問我一句就讓我救人,你有沒有尊重......”
顏晚卿一腔怒火被架在脖子上冰涼涼的劍給澆滅了,她眨眼一笑,兩根手指夾住劍身小心翼翼的推開,“救,必須救,這可是我第一個乖孫子。”
看著石床上渾身帶血的斯言,她心裏罵罵咧咧的,卻還是上前為他檢查了起來。
這一看,顏晚卿眉心一皺,再看一眼石床旁站著的雙手染血的老頭,她大抵明白了。
藍沉槿這是病急亂投醫了,她給藍晚羿解了蠱毒,他實在找不到人了,就瞎貓碰她這隻死耗子去了。
他讓她救她就救?那她豈不是很沒麵子,而且暴露越多,死的越快。
她思緒流轉,為斯言檢查了傷口之後發現他身上多處重傷,好幾處都險些傷到要害。
尤其胸口位置那被處理過的斷箭,更是離心臟近得不行。
他這些傷口都被處理過了,而且處理的都很好,顯然,眼前這個老頭醫術過人,但卻救不了斯言。
“王爺,他傷勢太重,我救......”
“他活你活,他若出事你陪葬,”
像是看穿了顏晚卿在想什麼,藍沉槿冷聲開口,直接將她的小心思殺滅。
顏晚卿被氣笑了,“不是,我又不是大夫,你讓我救就救,我是神仙嗎?”
“不管你能不能救,隻要他死了,你就陪葬。”
顏晚卿氣極,這蠻狠不講理的龜孫子。
她唇角的弧度一點點收攏,最後冰冷至極,好一個他活你活,他出事你陪葬。
她委曲求全不是讓他們一次有一次威脅她的,可是該死的,從前能隻手遮天的她,如今卻隻能任人宰割。
這種無力的感覺,真是讓人感到不爽。
“工具都沒有,讓我怎麼救?”
她剛說完,一個黑色醫藥箱就放在了她的麵前。
“缺什麼就說,本王讓天影去準備。”
顏晚卿看了一眼,雖然比不上二十一世紀的,但在這個時代能做成這樣已經十分不錯了。
“你的?”她看向傲慢十足的小老頭。
聽見她的問話老頭傲嬌的偏過頭去,似乎很不滿讓她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接替他的工作。
顏晚卿嗤笑一聲,也不再管他,她這人最愛以德服人。
“準備幾根羊腸處理幹淨後用鹽水浸泡給我。”
“天影。”
藍沉槿吩咐了一聲,顏晚卿又開口,“光線太暗。”
石床周圍雖然點了蠟燭,但還是太暗。
她說完,暗衛立刻拿出兩顆夜明珠將山洞照亮。
顏晚卿這才滿意,仔細檢查斯言的傷口。
如今當務之急,是斯言胸口上的斷箭。
顏晚卿捏住箭尾輕提了一下,想要知道這箭是否有倒鉤。
“你這樣會害死斯言小公子的,別怪老夫沒提醒你。”
蘇老看她的動作冷哼一聲,果然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
顏晚卿卻沒有搭理他,她伸手,“我需要一把鋒利的匕首。”
如今她和斯言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命運相連,她可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藍沉槿從腰間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遞給她,顏晚卿看了一眼,眸底有一瞬間的驚豔。
好一把鋒利的匕首,她沒看錯的話這是千年玄鐵打造的吧,要是有機會能給它坑過來......
心裏起了壞心思,顏晚卿將匕首放在蠟燭上燒紅,對準箭周圍的肉就切了下去。
“老夫說了你這樣會害死斯言公子的。”
蘇老看她的動作眉心一跳,想出手製止又怕斯言傷口加重。
“閉嘴!陪葬的是我不是你。”
顏晚卿冷聲,她最討厭她動手的時候別人在一旁指手畫腳。
劃開皮肉後,她一次一次將匕首燒紅,再一點一點的把箭鉤子上的肉慢慢切開,直到整支箭羽暴露在外,顏晚卿才放下匕首,握緊斷箭一把拔了出來。
拔出來的瞬間她身子微側,飆出來的血噴了她身後的老頭一臉。
向來有潔癖的蘇老來不及嫌棄,急忙摸了一把血,繼續盯著顏晚卿的動作。
隻見她手法嫻熟的處理好斯言的傷口,又拿起針穿上金絲線以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手法縫合了傷口,縫合後的傷口堪稱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