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打算買古箏啊?”
次日清晨,龍國國都軒轅市朝陽區高碑店古家具一條街1607號,琴楓雅軒古箏商城。
一對男女相攜入內,男子豐神俊朗,女人貌美如花,一時吸引目光無數。
“那當然,不得到鞏叔叔的認可,又怎麼俘獲你的芳心呢!?”
鞏汐攬著他的臂彎,笑意盈盈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甜蜜的光彩。
溜達了一圈又問:“你會挑選古箏嗎?”
“小看我了不是,好歹咱也曾是繁星音樂學院的學生,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其實早在‘有一家茶館’的時候,郝運就已經通過信貸的方式花費兩千萬歡喜值購買了專家級古箏技巧。
雖然因此他目前負債再次達到了三千八百多萬。但他依舊認為這筆交易還是非常劃算的。
因為專家級古箏技巧,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能夠熟練演奏一些高難度曲目所能達到的。而是對古箏這項古典樂器有了全方位的,屬於自己的認知和理解。
古箏十大名曲都隻是基礎,突出音質、彈性和手指獨立性,有一定的校音能力才算入門,而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才能算是出師。這是多少古箏人窮極一生都難以達到的高度,就這麼簡單被他得到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再加上重活一世,他對待情感看得比什麼都重,相較於日後家庭和諧,鞏家父女與自己三人之間能夠相處愉快,這點付出真不算什麼。
至於辨識古箏樂器的好壞,那就更是小兒科了。
“其實買古箏就是買聲音,相較於其他,音色才是是古箏的靈魂。”
一邊溜達著,郝運淡淡地跟她介紹道:“音色好的古箏其音如流水潺潺,如珠落玉盤,渾厚而圓潤,甚至具體到每一根琴弦和每一個音域都要清晰:高音區要純淨且柔美,中音區優雅有度,低音豐滿深厚有力,並且要發音含蓄,集中。
而音色不好的古箏,聲音就會沉悶沙啞且多伴有雜音,而且彈起來也缺乏手感,很容易打消那些初學者對古箏的熱情······”
“而影響音色的因素有很多,比如材料、製法、琴弦、油漆和裝配的差異,都能或多或少地影響到一把古箏的好壞。就比如這把······”
這時兩人恰好走到‘朱雀’牌古箏賣場,郝運對著一把古箏隨手撥弄,“低音區渾厚、中音區清脆、高音區明亮,且各個音區的音色辨識度很明朗,過渡自然,老板,這把箏多少錢?”
“五萬八千八!”
“好的,打包,麻煩送到這個地址。”
瞠目結舌!
周圍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無論是商場售賣人員還是顧客,一個個都已目瞪口呆。
哪兒有這樣的?來這裏閑逛的且不說,那些真心要買的,哪一個不是看了又看,問了又問,試了又試,來個兩三趟能定下來都算高效的了,畢竟這不簡簡單單是錢的問題,就像郝運所說的,更牽扯到的是那些演奏者的彈奏體驗。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的,怎又會如此魯莽地輕易做出決定?讓人費解。
不待他們回過神來,一對璧人已悄然遠去。
鞏汐自是已習慣了他這行事風格,雖略有詫異缺並不多問,“接下來去哪兒?”
“先去吃飯,吃完飯去一趟繁星!”
“繁星!?”鞏汐心裏一緊,“去那裏幹嘛?”
“還債。”
郝運解釋道:“還記得我那前女友謝麗婷嗎?無論怎麼說,她替我墊付的八十七萬住院花費我得還了。”
感受到小臂肌肉的疼痛,又補充道:“還了也就兩清了,從此也好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鞏汐這才安心地鬆了手。
很快,兩人開著大G來到繁星音樂學院,看著這美麗的校園、三三兩兩漫步校園的青蔥少年,郝運隻覺恍如隔世。
“郝運?真的是你啊郝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停了車,兩人正做沒處去,卻不想恰巧遇到昔日同床侯子珊,“當年······”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郝運擺擺手,“對了,你知道謝麗婷在哪兒嗎?我找她有點事兒。”
“知道!不過她已經改名了,早不叫謝麗婷了,現在叫謝婷!”候子珊掃了眼依舊擓著郝運臂彎的長腿美女,一雙眸子骨碌碌一轉,狡黠笑道:“她正在餐廳吃飯呢,走,我帶你們過去找她。”
“那多不好意思,我知道餐廳在哪兒,就不······”
“沒事兒,我剛好也要去吃飯,順道的事,幾年不見老同學怎麼這麼客氣了?”
郝運拗不過她,無奈隻能跟鞏汐苦笑一下,一起去往餐廳。
“欸,對了,原本謝婷是跟我一樣準備考研留校的,前段時間卻又改主意準備出道了,你知道為什麼嘛?”
郝運搖頭,心說:“你都不知道,老子剛出來能知道才怪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女人今天好奇怪,一邊走一邊扣著手機,還時不時問自己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原本十多分鐘的路程,跟著她硬是花了一倍的時間才到。
“郝運!?還真是你小子?天呐,你是準備回來複讀的嗎?”
“郝運!你回來幹嘛?難道你不知道李霸天回來了嗎?”
“郝小子,好久不見,你身邊這位美女是誰?不介紹一下嗎?”
“嗨,美女姐姐,我是繁星音樂學院作曲係研究生,能交個朋友嗎?”
·······
不知道為什麼,從靠近餐廳開始,郝運便發現昔日同窗跟商量好了似的,陸陸續續出現在自己麵前。
一開始他還能挨個打個招呼,但慢慢的,從這些同齡人愈發不善的言辭間他嗅到了不對,索性一個也不再搭理,隻悶頭跟在侯子珊身後。不知不覺後麵已經跟了一大幫子人。
“不是,我記得當初李霸天那幾個跟班不都說這小子死了嗎?怎麼,這就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誰說不是呢!”
“沒有,當時確實還有一口氣在,這小子也真是命大,竟然被搶救回來了。這不就回來找場子來了麼?”
“是啊,想想當初這小子可真狠!五、六個人揍他,愣是讓他把林正陽那小子給勒死了。嘿,這才過了幾年?人家屁事沒有,還帶著個這麼帶勁的女人回來了!這找誰說理去?”
“也不能說啥事兒沒有,他左腿有點跛,你仔細看,是不是?”
“還真是欸!”
“就這貨色那女人也跟?得有多······”
“這女人是誰?該不會是他傍的富婆吧?”
“應該是,剛才群裏有人說看見一對狗男女開著大G來了咱們學校,估計應該就是他們倆。”
“不對吧?他一個勞改犯,坐號子的,算算時間也就才剛放出來而已,哪兒來的機會和時間去認識富婆啊?”
“那你,事實勝於雄辯,老子特麼要是能傍上這麼一個富婆,老子也出道了!呸——真特麼爛人有爛命,鹹魚翻身了!”
······
一時間身後亂七八糟的議論聲如蒼蠅般嗡嗡個不停,擾得郝運臉色愈發難看。
“婷婷!你看誰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