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幾秒鐘的靜默。
“什麼味道啊,這麼臭?”幾秒鐘後,沐矜矜走到了這邊,朝著沐嬋所在的方向嗅了嗅。
接著不等沐嬋回答什麼,沐矜矜伸手就拽上她的背包,把她背包裏的一壺鹹菜給倒了出來。
鹹菜被裝在空罐頭瓶裏,是一層堅硬的玻璃。
客廳裏,看到這一壺鹹菜的同時一愣,接著同時露出鄙夷嫌棄的神色來。
“什麼破玩意就往我家帶,你以為我們和你一樣下賤嗎!”沐矜矜氣得先是踢了一腳,腳趾頭被踢疼了,她“嗷”得又叫出聲來,再接著,她氣得就把一瓶鹹菜舉在手裏,二話不說就衝沐嬋砸了過去。
啪!
沐嬋隻覺得腦袋一陣鈍痛,眼前的場景也開始模糊起來。除了這些,濕噠噠的鹹菜也從她的頭頂一點點滑落,和她頭上冒出的血水融在一起,在她白皙的麵孔上放肆地塗染。
砰。
雙腿一軟,她抬手捂住腦袋坐在了地上。
客廳內一片寂靜。
女傭發懵,常莉也有些愣了,接著就衝上前一把抓住了沐矜矜的雙手,“矜矜,你沒事吧,手有沒有打疼?”
沐矜矜也就是雙手被震得麻痹了會兒,一點都不疼。她瞪著坐在地上,腦袋往外冒血的沐嬋,越看越惱,“媽媽,你讓開,我要打死這個賤貨!”
“打什麼打?打疼自己怎麼辦?”常莉心疼她,小心地搓著她的雙手,無視掉倒在地上的沐嬋,繼續說道:“再說了,現在打死她也讓她痛快了,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哼!那我就慢慢折磨她!”
“......”
後麵的話,沐嬋沒再聽到。失去意識之前,她隻記得沐矜矜看她時的目光,那目光有得逞的笑、有瞧不起的蔑視,還有對下等玩物似的虐待欲望。
......
“嘶。”
好疼。
腦袋上的疼痛感傳來,沐嬋立刻睜開了眼睛。
同時,月光從一側的窗戶照射進來,俱數灑落在她的臉上。
她一手扶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紗布包紮好的腦袋,一邊坐了起來。
澄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掃視著房間一周。
房間挺大的,有床有櫃子,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擺設。而且這些家具看起來除了有點舊,都挺高檔的,比她在家的時候用的那些都好太多。
難道爸爸回來了?
想到這,沐嬋立刻跳下了床,到了門邊。
不巧的是,這間房門像是擺設一樣,怎麼拉都拉不動。
她又沿著牆壁摸了一圈,確定自己是被關在了這裏後,就來到了窗戶邊。
窗戶外是高空,跳下去就能摔死的那種。
沐嬋坐在了窗台上,看著天上的月光,一看就是一夜。
一連五天,沐嬋都被關在這裏,而且沒有見到沐成剛,也就是她的親生爸爸一麵。
這五天裏,會有人定時給她送點飯進來。
沐矜矜也會每天過來幾趟,要麼把她正在吃的飯全扣她臉上,要麼就是拿水潑她,或者弄些新玩意打她一頓,一直到她開口求饒,求得沐矜矜開心了,才放過她。
這天早上,沐嬋早早醒來,坐在床頭等著早飯和沐矜矜的到來。
奇怪的是,她焦急不安地等了一上午,等到太陽都高高升起了,門外也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難道沐矜矜打她打累了?膩了?
就在沐嬋疑惑的時候,窗戶外,距離她將近二十米高的地麵上。也就是沐家的花園裏,忽然傳來了悠揚的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