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在妻子麵前裝瞎,明知故問道,“聽聲音,你好像拿了很多東西,是什麼?用不用我幫忙?”
妻子累的氣喘籲籲,“不用,我自己就可以,我朋友的公司黃了,有些東西不要了,咱家還能用,我就給搬回來了。”
她還是在撒謊。
我沒有戳穿她,倒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她將東西都搬到自己的臥室後,坐在沙發上,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玻璃瓶,裏麵有像水一樣的液體,那應該是藥。
她盯著這個小玻璃瓶看了又看,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掙紮,最終,她還是把小玻璃瓶裏的液體倒入一杯水中。
然後,她將這杯水放在我麵前,“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你喝一口。”
我的腦海中“刷”的一下子,閃現出一個畫麵。
武大郎躺在床上,潘金蓮端著一碗藥過來,笑裏藏刀的說道,“大郎,該吃藥了。”
在妻子眼中,我是個瞎子、廢人、拖累,她不會是想效仿武大郎,毒死我吧。
在我出事前,我和妻子的感情很好,自我感覺,就算妻子嫌棄我是個廢物,她最多和我離婚,不至於毒死我。
難道是我看錯妻子了?
我的心顫了顫,委婉拒絕,“我剛喝完水,我不渴。”
妻子有些急切,眼睛一轉,去廚房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我急忙將杯中水倒掉,又將礦泉水裏的水倒進杯子中。
等我做完這一切,妻子帶著一瓶蜂蜜從廚房裏走回來,將蜂蜜擠在水中。
兩杯水都是無色液體,妻子並沒有發現異常。
她又將水遞了過來,“我剛買了一罐進口蜂蜜,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我順水推舟,接過水嘗了一口,配合著她的演出,“嗯,這個蜂蜜不錯,以後可以多買一些。”
妻子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看見我把水咽下去後,鬆了一口氣。
我猜測,杯中水要麼是迷藥,要麼是毒藥。
無論是哪種藥,等到藥效上來,結果都是我暈倒。
十分鐘後,我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一頭栽倒在床上,裝成昏迷的樣子。
“老公,你怎麼了,困了嗎?老公,老公......!”
妻子一個勁的用手扒拉我,我一言不發,裝睡。
妻子確定我睡著了之後,長歎一口氣,聲音中帶著無奈和落寞。
接著,她拿起手機,再放下,又把手機拿起來,再放下。
如此反複了五六次,最終,她還是下定決心,撥通了一個電話,用機械的聲音說道。
“她被我迷倒了,你上來吧。”
她剛剛給我下的是迷藥。
是我多想了,妻子不是要置我於死地。
她讓一個人上來?
讓誰上來?
我瞄了一眼臥室的攝像機和情趣內衣,難道說,她要讓攝影師上來,在家裏拍情趣內衣的廣告。
想拍廣告,去酒店拍就好了?
為什麼要在家裏拍?
還要把我迷暈?
這裏麵一定有貓膩,我繼續裝睡,想看看妻子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