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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小星！我是在給她培養孫女，憑什麼說我！”嫂子一下子底氣就足了，當即拿起手機開始約課。

我連忙拉住她的手，阻止她：“別急啊，嫂子。”

“你先問問有沒有免費試課，我們多試幾個，能省好多錢呢。”

她聽了立刻給了我一個感激的眼神。

我知道，她肯定已經在心裏盤算去白嫖哪些課。

可是，免費的，就是最貴的。

有些高端培訓班，或許她望而生畏，還尚存理智。

但是讓你親身體驗過了，還忍得住嗎？

一節能忍得住。

十節呢？

......

一整個月時間，嫂子都帶著許雅在外麵上課。

我媽是頗有微詞，但我告訴她，嫂子是去上體驗課，不要錢的。

這才沒多說什麼。

直到有天晚上她在飯桌上一臉豔羨地說起隔壁劉阿姨去旅遊了：“我看她朋友圈出去玩了，我還沒出過國呢，嘖嘖，肯定很貴吧。”

我淡定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嘴裏，“應該不貴吧，我看劉阿姨他兒子發的廣告，好像是他們旅遊公司新出的活動，泰國五天四夜，親子同行，隻要五千。”

我媽立馬追問，“真的嗎？是兩個人五千嗎？”

嫂子的筷子停了，變了神色，遞給我一個眼神。

我做出不耐煩的樣子，“哎呀我又不清楚，我又不知道，別問我。”

說著把最後一口飯塞進嘴裏，起身把碗筷收進了廚房，遠離這個是非地。

不多時，外麵傳來爭吵。

“好啊！你這個敗家子！我兒子的錢都被你花光了，我辛苦了一輩子，現在就像出去玩玩都沒錢！”

嫂子也不甘示弱，立刻搬出我上次那套理論。

“什麼叫都被我花了？我是給自己買衣服了還是買包了，我那是培養你孫女了！”

“再說了，我花我老公的錢怎麼了？夫妻共同財產，我想花就花！”

若她隻說培養許雅，或許我媽還沒那麼氣，可她扯上我哥無疑火上澆油。

我媽當即砸了碗筷，撲上去，“那是我兒子！我兒子的錢輪不到你做主！”

聽著外麵他們摔桌子砸碗扭打在一起的聲音我隻覺得如聽仙樂，一陣快慰。

默默將水龍頭開到最大，慢慢洗我的碗。

上輩子，我真心實意把他們當一家人，努力調節她倆之間的矛盾。

嫂子花的多，我媽怨言大，我就兼職賺生活費，少花點。

後來上班賺錢了，也是兩邊補貼。

甚至把許雅接到身邊教養也是所有費用一手全包。

直到我死，她們繼承了我的全部財產繼續生活，我才明白。

她們才是紮根我血肉努力生長的一家人，我隻是養分。

......

我給我哥打去電話，讓他聽聽外麵的打砸聲，十分焦急地問他怎麼辦。

他急得上火，可人在外地又趕不回來：“星星你快去拉架啊！”

“不行啊哥，就算我暫時把她們分開，可是怨氣積在心裏遲早還是要爆發，還是要你來解決。”

“這樣，她們都是為了錢吵起來的，你一人給她們發點錢，我去當說客，安撫安撫。”

“好好好，就這樣，我也給你發點零花錢，辛苦你了星星。”

我滿口應下，掛在嘴邊的卻是冷笑。

我這個哥哥從小身體不好，連帶著成績不好，卻不滿我的成績好。

他一哭，媽媽隻會塞給我一顆糖，讓我理解哥哥讓著哥哥。

後來長大了，我早在經年累月的“理解”“謙讓”下被洗腦得徹底，讓他娶了老婆生了孩子還當甩手掌櫃。

沒一個無辜的。

這一次，所有人都會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

我點了收款，聽著外麵開始哭著互罵了才出去拉架，“哎呀哎呀，怎麼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