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重心長道:
“改變不了環境,就改變自己。”
“輕竹,都來到古代了,別那麼死板。”
“舒妃不得勢,你為什麼不背主?我看蘭貴妃就很好,她是太子的母親,我可以把你調過去。”
我搖頭,滿含希翼:“你不覺得舒妃很神秘嗎?我們的目標是回去,老天,我大學還沒讀完!”
“人往高處走,擁有更多的權勢,才能在這活得更好些。要是一直找不到,你就一直當個被人欺負的小宮女嗎?”
他說的有幾分道理,我說:“我還是想再堅持一下,舒妃是個突破口。”
這一次,我們談崩了。
我本性執拗,決心要證明給他看。
優秀的人在哪裏都發光,謝白在大學是學生會幹部、成績好、人緣好,被奉為男神。
在這隻能男人為官的朝代,他抓住太子這頂天柱,更是如履平地。
我常聽幾個宮女在一塊八卦,對謝白是不加掩飾的崇拜。
聽謝白這麼厲害,我還挺開心的。
就當他是在玩闖關遊戲。
謝白升職了,又升了。
謝白得皇上稱讚,讓他照顧好太子。
太子登基,謝白升為國師。
謝白得公主青睞,要當駙馬了。
砰——
手中的青花瓷掉地上,摔得粉碎。
我忙去撿,喜公公氣衝衝走來,我趕緊護住頭。
他翹起蘭花指:
“今兒饒你一回,公主大婚的日子,可不能見血。”
“別愣了,趕緊起來幹活。”
那邊人手不夠,便從後宮抽出來幾十位宮女,布置婚房。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公主。
她二八年華,美得奪目。
笑聲如銀鈴,張揚明媚。
我們一眾人跪在地上,眼前是繡著鴛鴦戲水的繡花鞋,還有搖曳的裙擺。
謝白穿著大紅新衣來了,他把公主抱到馬上,繞著京城走一圈。
好不風光。
婚宴上,我負責倒酒,他挨近我,低聲解釋:“皇上賜婚,我不得不從。”
我把話撂下:“謝白,我們之間結束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話是這麼說,但我心裏還是痛得難受。
“我不同意。”
他抓著我的衣服不放,拉扯間,我倒在他懷裏。
在旁人看來,是我故意勾引當朝國師。
而這一幕,恰好被偷偷出來覓食的公主看到。
我幾乎是彈起來,慌亂地要哭了。
謝白連忙打圓場:“走路這麼不穩,是不是鞋子不合腳啊。”
其他人都笑了。
公主笑指著我,“這丫鬟看著不錯,晚上就在外麵伺候吧。”
夜裏。
他們洞房時,我就在門外。
公主聲音喊得很大,聽起來像是故意的,但更多的,是謝白太努力了。
我腿都跑麻了。
把熱水送進去的時候,謝白不敢看我。
公主縮在他懷裏,輕聲問:“謝郎,你愛我嗎?”
“臣對天發誓,謝白今生隻愛公主一人。”
“咦,你身上黑色的符號是什麼?”
“天生自帶的,算命先生說我生來不凡。”
我抱膝坐在外麵,揉著酸疼的腿。
心臟像被針刺了下,我及時仰頭,沒讓眼淚流出來。
那時我們剛談戀愛不久,在校外玩時,有流氓騷擾我,他為保護我受了傷。
手臂被磚頭砸爛一塊。
我每次看到那傷疤都過意不去,說實話,挺醜的,我更心疼了。
某天,他拉我到一角,開心地挽起袖子給我看。
隻見那上麵紋了我的名字。
我覺得很感動,很驚喜。
轉頭,我腦子一熱,在腰上紋了他的。
愛他的時候,那裏會發燙。
現在,有些灼人了。
我坐到快天明時,謝白才披衣出來。
他問我冷不冷,累不累。
從懷裏掏出一顆夜明珠,笑著說:
“這在咱們那能賣不少錢呢。”
“你怕黑,晚上放在床頭最好不過。”
我不接,他便強硬地放到我手裏,說:“我和公主隻是逢場作戲,你別鬧了。”
我被逗笑了。
“那如果我和皇上睡了呢?這番話能說服你嗎?”
“謝白,我現在隻想踏踏實實的活下去,但總有一日,我要走的。爬的那麼高有什麼用,況且這皇宮上層的人個個都不理政事,貪圖享樂,大廈將傾,遲早出事。”
他沒抓住重點,隻是蹙眉看我:
“你別做傻事,皇上變態的很。”
“我說過,我會盡快把你弄到我身邊。”
我反問:“做你的妾嗎?我不要。”
天要亮了,有侍女正往這邊過來,他拍了拍我的背:“別任性,這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