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生沒多久就被保姆掉包的富豪王家真千金。
被掉包以後,我從小和養父母一大家子擠在破舊的廉租房裏,小小年紀就被酗酒好賭的養父母指揮著四處乞討賺錢,還要承擔家裏的各種家務。
平時他們哪口氣沒喘上來,就會對我飛起一腳。
但即便生活的如此艱難,在親生父母開著豪車,眼含熱淚,帶著各家媒體來我打工的燒烤店接我時。
我依舊果斷拒絕跟他們回去。
於是兩天後,我被打暈之後帶回王家。
睜開眼便是麵色鐵青,看著我滿臉嫌惡的王家眾人。
“看看你這幅樣子,哪點像我周凝的親生女兒!”
我聞言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廉價掉色的襯衫和肥大不合身的牛仔褲,係著印著酒水廣告的圍裙。
對我而言,這隻是每天四處兼職務工的普通裝扮,但在王家這樣的富商眼中,顯然是極其不能接受的。
見我不說話,那自稱周凝的美貌婦人突然間摟著身旁一名與我年紀相仿的少女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少女穿著蕾絲綴花的奶白色裙子,長相清純又不失甜美。
“媽媽,姐姐在那在環境裏生活了十七年,從來沒有接受過什麼良好的教養,難免會衣著簡陋,言行粗鄙一些。”
“但是隻要接下來姐姐能夠受到良好的教導,我相信她一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我聽著她的話,整個人都要氣笑了。
從第一次見到這些人到現在,我總共就對他們說過一句話。
也就是之前王家人帶著媒體來接我時,正端著盤子忙得不可開交的我抽空回了句:“我拒絕。”
這次被綁回來,她愣是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居然就被王心儀這盛世小白蓮給三言兩語給蓋上了言行粗鄙的帽子。
“還是心儀懂事,從小帶在身邊精心灌溉的嬌嫩花朵,到底跟外麵瞎胡長的野草不一樣。”
王父一臉欣慰地看了王心儀一眼,在目光轉向我時,瞬間切換成了毫不掩飾的嫌惡。
我忍了又忍,把王父挺著的啤酒肚,和快跟他油光滿麵的臉一樣反光的頭頂,上上下下掃視了幾遍,最終還是沒忍住在心裏開啟了瘋狂吐槽:
「我可算知道王心儀吃他的喝他的,為什麼還不喜歡別人提起他,這味可太衝了。」
「他不會是在外麵哄小情人哄多了,以為女的都吃他這套吧?就他帶的那些小情人,要不是為了賺他一點子錢,誰願意整天聽他這隻油壺噴糞啊。」
「再說了,我是野草你又是個什麼玩意?野種嗎?嗬嗬。」
在心裏一頓劈裏啪啦吐槽完,我感覺整個人的心情頓時舒爽了許多,但也是在這時,我才突然意識到,周圍似乎安靜了好一會。
我茫然地向他們看去,王父臉漲得通紅,顫抖地指著她:“你個逆女,你剛才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心中一緊,但麵上依舊茫然無措:“我什麼也沒說啊,你是不是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