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再幫您敷敷膝蓋吧,別落下毛病。”,曦月卷起我的褲腳。
盡管已看過無數遍,那滿是青紫的腿還是讓她手上一頓。
冊封的聖旨一下,我在太後殿內跪了整夜。
我傀儡似的任憑曦月擺弄,腦子裏一片空白。
李裕已經半個月沒來了,我也把自己關在坤寧宮,不見任何人。
從最初的惶恐,忐忑,到現在的空落惘然,在心裏複盤了數遍,我仍不知自己哪裏錯了。
此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齊刷刷的跪拜聲,我心有所感,扶著曦月站起身來。
李裕闊步走進內室,燭火瑩瑩閃動在他臉上。
他望著我,眼眸中含著些許愧疚,輕柔的喚了一聲,“朝朝。”
我的鼻頭猛地發酸,刺的我用力的眨了眨眼,壓下那股淚意。
原來近日裏所有莫名的感覺都源自於,我想他。
嫁給他八年,我從來懼怕承認自己的感情,君上可共事,愛人不可同享。
越怕失去,越顯得雲淡風輕。
我哽咽著無法應聲,隻望著他的眼睛,慢慢福下身行禮。
殿內的人俱已退下,他快步走來,將我輕輕抱住。
翌日,我醒的很早,看著他俊美的睡顏,手指忍不住撫上他的濃眉。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翻身將我壓下,“一大早就招惹我。”
我的臉頰忍不住攀上薄紅,“臣妾服侍皇上起身。”
我照舊親自幫他淨麵,整理前襟,並不假手於人。
幾番斟酌後,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前日裏是臣妾的不是,陛下有自己的考量,無論如何我該和陛下站在一起,我實......”
“欸,朝朝不必如此”,他語帶愉悅,“是朕心急遷怒了,朕說過我們是夫妻。”
我忍不住揚起嘴角,“陛下......”
“況且婉兒根本就不在意位份高低,她還擔心我們因此事有了嫌隙,吃不下睡不好,連連勸我來向你賠罪,這小東西可真是......”
李裕無奈的搖搖頭,語氣中的寵溺可見一斑。
正在為他係盤扣的手頓在當場。
我壓製著聲音裏的顫抖,“陛下是說,是尹昭儀勸說陛下來看望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