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良,你...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們不能再出現命案了。”
唐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雙手死死拽著趙純良地袖袍。
他既然跟著唐胖子來到這裏,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隻見趙純良指著頂樓的人影:“從哪裏上去?”
此時,唐胖子已經喪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渾身不斷在顫抖著。
幸虧工作人員及時反應,指著前麵的樓梯:“我們可以坐施工電梯上去。”
兩人沒有耽誤時間,腳步盡量加快。
與此同時,樓下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紛紛討論著地鐵七號線的詭異。
趙純良擔心事情的發展脫離他的控製,看了一眼唐胖子:“你留在下麵主持大局。”
如今,他這樣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前往頂樓。
隨後,他也不管唐胖子有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言論,跟著工作人員走上了電梯。
工作人員看著身周沒人,歎息了一聲:“天天有詭異的事情發生,我們快撐不下去了。”
沒有人命發生,他們倒是可以安安穩穩在這裏上班。
然而,他們已經在這裏發現了好幾起命案,心理防線早就已經被摧毀了。
趙純良看著工作人員滿臉愁容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哪裏有那麼多鬼怪,自己嚇自己。”
雖然他對工作人員安撫了一番,奈何工作人員地表情沒有任何鬆動,依舊非常緊張。
很快,電梯來到了頂樓。
工作人員擔心自己步入後塵,站在電梯裏不敢出去:“你過去吧,我...我就不過去了。”
趙純良下意識看了一眼工作人員,轉身對著跳樓的員工走了過去。
此時,跳樓的員工已經站在了大樓的邊緣。
但凡他腳下踩空,人都有可能從頂樓摔落而下。
由於事情發生比較突然,下麵的人壓根沒有時間做好準備。
當他出現在頂樓,跳樓的員工顯然緊張了起來,腳步不由自主往後麵挪動了幾步。
趙純良看著工作人員的動作,連忙站定了腳步:“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談談,沒必要走到這一步。”
本來他以為工作人員會和其他跳樓的人一樣歇斯底裏,誰知道工作人員異常淡然。
看他的樣子,仿佛死亡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瞬間,趙純良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伸手從口袋拿了兩片樹葉,放在眼前擦拭而過。
一股炙熱地感覺席卷了整個眼球,讓他看見了尋常人看不見的畫麵。
此時,這名員工的頭頂命宮正被黑氣縈繞,猶如失去了靈魂一樣。
按照他的猜測,員工極有可能被黑氣所操控。
趙純良試探性前進了一步,妄圖試探員工的底線。
隻見他的腳步剛剛挪動一步,員工的腳步便跨過了鐵絲網。
要是他繼續往前麵走,身體極有可能失去平衡摔落高樓。
縱然他有手段,現在也沒有辦法靠近。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身後電梯門打開,唐胖子心急火燎從裏麵跑了出來。
員工歪著頭看著唐胖子,仿佛在記憶裏麵尋找他的身份。
趙純良看著員工有些空洞的眼神,身體猶如鴻雁一般,一個閃身來到他的旁邊。
他這一次就是為了救人,絲毫不擔心員工會不會受傷。
隻見趙純良用力抓住員工的雙腿,狠狠將他從圍欄邊緣拽了出來,讓他重重摔落在地。
唐胖子本來想要上來幫忙,趙純良連忙將手伸出,製止了他繼續靠近。
趙純良用力將員工的右手拉出,一根銀針刺入他的手掌心。
員工拚命躺在地上掙紮,恨不得脫離他的控製。
然而,趙純良地身軀坐在他的身上,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此時,他的腦海裏麵正在思索玄門七破法的奧妙,企圖用七破法召回員工的意識。
隻有將他的意識召喚回來,員工才能知道自己處於生與死的邊緣。
與此同時,員工的右手掌心不斷有著血液流淌,一縷縷黑氣從他的掌心滲透而出。
趙純良伸手沾了一點員工的血液,狠狠點在員工的眉心處。
伴隨著一陣痛苦地呻吟傳出,黑氣漸漸消散。
唐胖子站在趙純良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耽誤了趙純良救人。
他知道趙純良從來不會做多餘的步驟,這些看起來玄妙的動作極有可能在拯救員工。
此時,員工的血液從員工的眉心滲透進入他的身體。
趙純良感應到員工的身體不再掙紮,默默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等他蘇醒。”
聲音落下,員工的雙眼慢慢睜開,一眼就看見自己處於圍欄的邊緣。
瞬間,他下意識往裏麵挪動了一點,生怕自己從高樓摔落下去。
趙純良看著員工已經恢複了自己的意識,方才鬆了一口氣:“他不會跳了,安全了。”
有了趙純良的提醒,唐胖子方才將員工從地上拉了起來,語調顯得異常憤怒。
“你沒事幹來這裏幹嘛?你自己看看樓下有多少人。”
員工依舊沒有從震驚中緩和過來,深呼吸了幾口氣:“我...我明明在睡覺的。”
在他的記憶裏麵,他隻記得自己躺在床上。
至於他是用什麼方法來到樓頂的,他的記憶裏麵一點印象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趙純良跟著唐胖子來到這裏,他應該是必死無疑。
如今,員工的安全已經得到了保證,趙純良自然放心了下來,拍了拍唐胖子的肩膀:“他不是自願上來的,讓我來問吧。”
既然員工能神不知鬼不覺來到這裏,相信他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奇人異事。
隻見趙純良坐在員工的旁邊:“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最近看見了什麼東西,或者...去了什麼地方。”
不知為何,他的記憶裏麵出現了員工在地鐵線討論的詭異事件。
員工看著趙純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仔細回憶了一遍:“我...我檢修線路不小心走到了地鐵七號線的最深處,當時我沒發現有異常啊。”
他隻記得自己順利從裏麵出來,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莫名其妙來到高樓跳樓。
趙純良看著員工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滿臉嚴肅站了起來:“看來,我們需要到地鐵七號線的最深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