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緩緩散開,就連張磊也好奇轉頭望去,這一看不要緊,他整個人都懵了,緩過神來,他一臉殷勤地來到那人跟前,滿臉掐媚道:“李叔,您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提醒他被人動了風水的李延昭。
李延昭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來到我跟前:“魯師父,您讓我好找啊。”
張磊表情就像是吃了大便一樣難看,一對眼珠子不停地打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事嗎?”
“一點小事,吳道子讓我來的。”李延昭開門見山。
我嗯了一聲,淡淡說道:“有事先等等,我這還有事沒完呢。”
說完,我就不管李延昭,然後往人群踏出一步,李延昭見狀滿臉的慈祥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怒意:“魯師父是我的貴客,也是我李延昭的恩人,誰敢動他一根汗毛,就是跟我李延昭作對!”
最外麵的人往前走了幾步,張磊帶來的人哪見過這種陣仗,加上李延昭是誰,他們比誰都清楚,捏死他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紛紛丟下了家夥事,全蹲在地上,樣子很狼狽。
作為當事人的張磊,不停地擦著額頭豆大的汗珠,顫顫巍巍地走向前:“李叔,這是誤會,沒想到大水衝了龍王廟,哪知道這小子......哦,不,魯師父是您的貴客呢,對不起。”
“對不起就算了?”李延昭冷著臉:“對不起隻對弱者,你今晚得罪了魯師父,這是在打我的臉,看來我給張家的實在是太多了,吃的太飽!”
張磊如遭雷擊般狠狠劇顫:“李叔,我知道錯了,請您不要動怒,這事是我一時興起,有什麼過錯我一人承擔,別斷了我們張家的後路啊,李叔。”
張磊撲通跪在了地上,頭如搗蒜瘋狂磕頭,不多時,腦門滿是鮮血。
李延昭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而看向了我:“魯師父,咱們進去談吧。”
“其實,這事我自己能解決。”
我並沒有裝的成分,對付這些人,還真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隻需要花費點時間罷了。
“魯師父,我沒有居功的意思,我相信您也能解決,隻不過哪能讓這些雜碎耽誤了我們時間,您不會怪罪我吧?”
“請進。”
李延昭跟我進了鋪子,順帶關上了門。
我們什麼也沒說,店鋪外麵依稀能聽到張磊腦袋磕的砰砰響的聲音。
“魯師父,我直說了吧。”李延昭拉了跟凳子入座後,緩緩開口道:“其實,吳道子讓我來找你,就是我辦公室風水的事情,風水被人動了,多虧您提醒,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身上的症狀,吳道子說您有辦法解決,這才貿然找了過來。”
我知道,吳道子是有意把他推給我,但我不知道,吳道子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這麼想的依據很簡單,像李延昭這種大老板,身邊隨行的醫生多了去了,隨便拎出去一個都是權威,治療他的麻煩,太簡單了。
可我還是沒弄懂吳道子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我想了想:“吳道子還說了什麼?”
“他就讓我來找你,還說隻有你能解決我的事情。”
看來,有空了一定要去拜訪一下吳道子。
對於他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都不需要用術法,隻需要中醫調養,我給他開了好幾個藥方之後,讓他帶回去喝,並且同時叮囑他注意按時休息,準時吃飯。
得到藥方之後,李延昭就要給我塞錢,我拒絕了,他非要給我,我說了你已經付過錢。他這才沒辦法,再次深深地感謝了之後,準備離開。
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說了句:“魯師父,袁家的事情,或許並沒有表麵這麼簡單。”
我也看得出袁家的事情不簡單,隻不過這事就不是現在我該操心的。
畢竟現在該操心的事某些人的小命!
李延昭走了,跟著張磊來的人自然也作鳥獸散,隻有張磊還不停地磕頭,動作慢了不少不說,跪在地上搖搖晃晃,那一張臉已經被鮮血覆蓋,看起來著實很嚇人。
看到我出來之後,他磕頭更賣力更猛了,斷斷續續道:“魯師父,不,魯大爺,求求您讓李延昭放了我們張家吧,這都是我的錯,我真不知道您背景通天,您能不能饒了我?”
“回去吧。”
張磊忽然停止了磕頭,滿臉血淚地盯著我:“魯大爺,謝謝謝謝您。您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糾纏袁琳了,她隻會是您的女人,我再也不亂動心思。”
說完,他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真是無語!
我跟袁琳八字還沒一撇呢,但話說回來,漂亮的女人,又帶有禦姐範的女人,誰不喜歡呢?
隻不過,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了!
她們家的破事,我是真不想再摻和了!
至於她,隻能說緣分已盡!
正當我準備關掉鋪子時,我看到了不遠處來了一輛車,車都還沒停穩呢,一個女人急匆匆的推開車門跑了過來。下車的時候,還摔了一跤,她顧不得疼痛,丟下高跟鞋,光著腳丫朝我跑了過來。
“魯老板,別關門,求求你了。”
我真不想在摻和這事,所以看到她跑過來的時候,我果斷的關了門。
“魯老板,請你救救我爸,他快死了。”
我關門的手一僵,在這個空隙,她已經跑到了我跟前,我低頭看著她正在流血的腳,始終於心不忍,然後閃身讓開了一條縫隙,她說著感謝的話著進了屋。
“魯老板,謝謝你,我實在是沒辦法,隻能厚著臉皮再來找你了。”一進屋的袁琳喘著粗氣一口氣說完,見我依舊無動於衷,她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還想說著什麼,我直接轉身進了屋,等我再次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一直到我端著熱水盆來到她跟前,她才後知後覺地拉了跟凳子坐下。
直到她把腳放入水裏,她都覺得不真實,呆呆地望著走出門的我,直到我把高跟鞋拿回來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給我說了聲謝謝。
她洗完腳之後,簡單包紮了一下,問我:“魯老板,你是答應幫我了嗎?”
“人在做,天在看。”
袁琳歎息了一口氣:“說來也奇怪,我們家就我沒事,難道是我爺爺在保護我嗎?”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