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將死的時候總會想起一些事。
我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穿著華麗的宮裝,再精致漂亮的妝容也擋不住蒼白疲憊的麵容。
磚紅色的宮牆砌的很高,擋住了想要飛出去的人,也擋住了想要進來的人。
紅顏枯骨是每個宮妃都逃不過的命運。
陽光很暖,卻照的我冰涼刺骨。
“小姐,起風了,回去吧。”
我看著風吹過落葉,秋風蕭瑟,心中微涼。
良久,道了一句,“回去吧。”
我叫寧歲歲,父親是戶部尚書,母親是前朝公主。
我自幼生活在大夏。
六歲那年,新帝登基,娶了我的堂姐,兩人琴瑟和鳴。
我的母親從高高在上的公主淪為了前朝餘孽。
我的父親從那窩囊的駙馬爺成了新帝的左膀右臂,任戶部尚書。
母親受不了旁人的奚落折辱,更不能接受父親踩著她母家的屍體上位。
自盡未果後選擇青燈禮佛,不問塵事。
父親對母親依然很好,事事順著母親,就像以前一般。
可是母親從來不會給他好臉。
記憶中仿佛永遠都是母親惡毒的咒罵和父親麵無表情的臉。
不知從何時起,母親對著我,也不似曾經,相對無言,再也沒有當初的母慈子孝。
可能是我生了一張肖像父親的麵容。
又或是她覺得我這個她曾經最疼愛的女兒,長成了她最厭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