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今天這一步,能如此接近他們,我整整花了十一年。
哥哥死後,我再也找不到心安處,我一個小女孩在這世上求生也是何其艱難。
於是,我主動走進了舞坊,我體型修長,柔韌性好,是塊練舞的好苗子。
在我漸漸長成,展露頭角的時候,那些舞女沒少欺負排擠我。
特別是我通過宸王府舞女選拔進入王府後,那些府裏的老人。
她們說:“什麼賤蹄子,仗著長得有幾分姿色,會扭腰兒,就覺著自己能一步登天了,可惜,宸王可不是沉迷女色的人,他......”
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人及時打斷。
他什麼?不過是,宸王是個斷袖,是個喜歡虐待女人的變態。
宸王為了掩飾自己,王府中的確是有不少姬妾,府中的舞姬也都是王爺的女人。
他時常會去她們房中過夜,然後就是房中傳出徹夜的慘叫。
宸王會用盡一切變態的方法折磨侍寢的女子,但他並不會真的與她們交合。
他隻是享受折磨她們的快感,他喜歡看到女人臉上出現痛苦哀嚎的表情。
特別是每當聖上沒及時來看他,或者去了皇後宮裏,他都會大發雷霆,找人當出氣筒。
他會把人綁起來,用鞭子抽,用針紮。
叫得越慘,宸王的壞心情越能得到釋放。
那些舞姬嫉妒我,特意在一次宸王生氣時,買通侍寢太監,把我的牌子遞了上去。
當晚,宸王把我綁在床上,幾寸長的銀針紮進我身體時,我沒有一絲反應。
木然,平靜,猶如一潭死水。
宸王吃驚:“你為何不叫?”
我木納道:“啟稟王爺,奴婢天生沒有痛覺。”
其實我是有的。
但我知道,想不被宸王折磨死,那就隻有一條路,讓宸王失去折磨你的樂趣。
我平靜地問宸王:“王爺還要再紮嗎?反正奴婢也不痛,王爺可以多紮幾下來出氣。”
宸王興致缺缺地放下銀針:“沒意思,換一個。”
於是,原本陷害我的那位舞姬被綁了起來,她被折磨得連連慘叫,最後昏死過去。
因為她的慘叫取悅了宸王,第二天,宸王就給了她個侍妾,她叫綠錦。
宸王身邊的姬妾大都活不了太久,被折磨而死的,熬不住自殺的,瘋了的,逃了被抓回的,通通拉去做花肥。
所以,宸王府後院的花開得不錯。
我在宸王府待了一年後,竟然就成了他身邊有資曆的老人,新進府的都會尊敬的叫我一聲:“月嬈姐姐”。
和我同樣熬成老人的,還有綠錦。
綠錦是侍妾,但是還沒我過得自由,我見她,她身上總是帶傷,看我的眼神開始閃躲,對我畢恭畢敬。
她的銳利被磨沒了,我在她臉上隻看到了麻木,一潭死水。
我開始偷偷接濟她,他是宸王活得最久的侍妾,總會有用的。
但我也不是絕對的安全。
給宸王包紮完手的那一天,聖上臨走時,垂眸看了看我受傷的腿。
“你叫什麼名字?”
聖上問。
我說:“奴婢月嬈。”
聖上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離開了。
我抬起頭,看到宸王正在盯著我看。
其實聖上或許隻是無心地問一句。
但卻能為我帶來滅頂之災。
當晚,宸王叫我過去。
他挑眉邪肆地笑:“月嬈,本王為你尋了個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