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姓林，前戶部侍郎之女，林月瑤。

隻因父親不支持當今聖上登位，當時隻有十六歲的李朝，也就是現在的宸王帶人屠了林家滿門。

十歲的哥哥帶著五歲的我逃了出來，淪為街邊乞丐。

破廟裏，哥哥用瘦弱的身軀為我遮風擋雨。

大街上，哥哥被其他乞丐圍毆，隻為搶得一個臟饅頭給我飽腹。

我生病發燒，哥哥跪求藥鋪掌櫃施舍藥物。

哥哥抱著我說：“瑤瑤，你是哥哥的寶貝，你要平安快樂的長大，你隻需記住這世間美好，仇恨無需你背負。”

可惜，就是這麼平凡又可憐的願望都實現不了。

我因身型瘦小靈活被一訓猴藝人看上，他欲捉我，哥哥掩護我逃跑，自己卻被訓猴老頭捉住。

分別時，哥哥千叮萬囑我不能報官。

我不敢走遠，又掛心哥哥，於是偷偷潛回在附近一直監視他們。

除了哥哥，老頭還抓了好幾個三歲至五歲左右的孩子。

我看見他給哥哥灌藥，哥哥神誌日漸恍惚，哥哥抬頭無意間看見躲在牆角的我，搖頭眼神示意我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能過去。

所以，當我看到老頭拿著一把小刀從哥哥頸下開始剝皮的時候，盡管我牙齒咬碎，淚流滿麵，也死死捂住嘴沒有叫出聲。

老頭生剝了哥哥整張皮，再給哥哥血肉模糊的身體抹上一層特製藥膏，然後立馬把一塊塊還帶著血的猴皮縫在哥哥身上，邊縫還邊罵罵咧咧：“還是太大了，媽的，猴皮都要多廢我幾張，還是三四歲的最合適。”

哥哥表情痛苦到扭曲，但好像叫不出聲。

老頭又如法炮製把另外幾個孩子也剝皮縫皮。

幾天後，其他幾個孩子因為感染高燒相繼死去，隻有哥哥僥幸活了下來，成為了人麵猴。

老頭如獲至寶，哈哈大笑：“製成了，終於製成了。這下老子要發財了。”

老頭帶著哥哥到處賣藝，大家紛紛驚歎，這猴怎麼長得這麼像人，比一般的猴可聰明多了。

很快，名聲就傳到喜歡看猴戲的宸王那裏。

彼時，聖上已經登位，李朝也成了宸王。

在為宸王表演時，哥哥認出宸王就是那晚帶著人來殺我們的賊人。

不顧老頭抽鞭，控製不住發狂，撲向宸王，想用利爪直接抓破宸王咽喉。

宸王身邊侍衛拉著宸王快速避開，在哥哥再次撲上去的時候，宸王抽出身旁侍衛佩劍，一刀砍斷哥哥的手。

“拿鞭來。”

一把布滿倒刺的鞭子遞到宸王手上，宸王揮動鞭子一下下狠狠抽到哥哥身上，每一下都皮開肉綻。

哥哥痛苦至極，但卻始終無法發出聲音，他眼神憤怒盯著宸王，身體因疼痛在地上扭曲。

宸王越抽越興奮，張狂大笑：“好醜，就像一條扭動的蛆。誰讓你直視本王？”

說著，一鞭子下去直接抽瞎哥哥雙眼。

直到最終，哥哥血肉模糊，甚至不能辨認形狀，他身上的猴皮都貼附在他的血肉上，似乎融為一體。

哥哥被抽成一攤肉泥，死了。

哥哥至死都是一隻猴。

宸王發泄之後，才發現那個耍猴人不見了，下令去找，可是這麼多年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