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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要救奶奶！爸！媽！奶奶還在等我回去！」我抓緊了妹妹的腿，哪怕今天死在這，我也得帶著錢去見奶奶。

我的哭喊吵鬧惹來了隔壁鄰居張望，我爸嫌丟人吼了我妹一句：「還不快把門關上！」

我媽聽了直接把手裏的遙控器砸到了我爸身上：「誰讓你吼我女兒的？我告訴你宋衛國，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我和你沒完！」

「那是我媽！」

「你媽又怎麼了？當年要不是你媽死活非得留下這鬼東西，我們一家能過這種日子？」

我在我媽的嘴裏，隻配得到“鬼東西”這樣的稱呼。

我也知道她說的這事兒，是察覺到我是侏儒之後，他們把我丟到了火車站，那個年代這樣的事兒很多。

最後是奶奶把我找了回來。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救奶奶。

門一關上，妹妹很煩得抓了抓頭發：「你們當年怎麼不把她掐死算了！讓我同學知道了怎麼辦！」

妹妹瞪著我，把我拎起來關到了洗手間裏，我哭喊著救奶奶，妹妹吼我：「別嚷了！吵死了！」

我爸煩躁得點了根煙：「把她嘴堵起來，你也回房間，我和你媽商量商量這事兒。」

「沒什麼好商量的，我不同意！你敢回去就離婚！」

我還在掙紮，趴在門框朝著我爸喊：「爸！奶奶念叨了你十七年了啊！她...」

剩下的話來不及說，妹妹用膠帶把我的嘴封了起來，還有我的手腳。

她的眼神裏除了厭惡還有新奇，聽著我嗚嗚啊啊的聲音，說了句：「真27了？一點看不出來，你是個什麼構造？」

她的樣子讓我感覺恐怖，果然下一秒她就開始脫我的衣服。

我的掙紮如同螞蟻妄想撼動大樹，毫無作用。

「嘖嘖，你還會來姨媽，好惡心。」

「小孩子的身體竟然還會來姨媽，奇妙物語啊。」

妹妹沒再管我，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語音，分享著她見識到的“殘疾”。

洗手間的門就這麼被關上。

全身赤裸對於一兩歲的身體不值一提，對於二十七歲的靈魂，卻是一場謀殺。

這一刻，我真的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