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問我接下來的打算,是打算對季誠川認錯服軟,還是冷處理,等到謠言熱度下去,再嘗試接新的工作。
我吃著生菜葉子,在出神。
「雲姐,黑紅就不是紅嗎?」
雲姐愣住。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我倆一拍即合。
雲姐回了公司,在她的再三爭取下和力保下,公司給了我一個機會,去參與最近的當紅綜藝,有曝光度,可我現在處於風口浪尖。
最重要的一點,那家綜藝的頭部投資人,是星河。
而季誠川會作為資方特邀嘉賓,也會參與後台製作。
雲姐再三問我:「真可以?我擔心你和季誠川的關係。」
我點頭。
「雲姐你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職業,肯定不會讓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影響自己的工作。」
她放下心,這才為我安排通告。
我看著窗外的天空,隻覺得有點好笑。
剛決定做練習生時,收入微薄,家裏人也不支持。
雲姐那時就陪在我身邊,我們一起擠陰暗的地下室,吃著一塊錢一袋的袋裝泡麵,還在七八月的三伏天發過傳單,晚上回到出租屋裏,再三打磨每一句歌詞,改每一個動作,琢磨最後用怎樣的情緒表達。
直到後麵簽了公司,生活逐漸好了起來,我卻開始更加拚命。
我很怕,怕自己一事無成,更怕自己成為一個廢物,不被人看見。
當初那麼難都挺過來了,現在怎麼可能因為一些黑料,因為一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就止步不前,畏畏縮縮?
對比起被雪藏,被人看不見,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要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