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和傅楨租的老破小中搬了出來,打了輛車,回到了我媽的大別墅。
傅楨是我的大學同學,苦追了我三年,在大學畢業的時候和我告別:
“棠棠,相信我,畢業後我就會創業努力掙錢,讓你過上好生活。”
即使不需要靠他,我就能過上好生活。
但我還是被這番話打動了。
為了照顧傅楨的自尊心,我沒有告訴他我的媽媽是個富婆,和他搬進了出租屋。
看慣了周圍人分手時痛苦的樣子,我卻沒有這種感覺。
一個人渣罷了。
回到家時,我媽正在花園裏擺弄著花,看到我時驚訝道:
“喲,這誰呀?”
“這不是咱家那位為了男友願意拋棄一切去過苦日子的林大小姐嗎?”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一句話沒說。
沒等到我的毒舌,媽媽發現了我的異樣:
“你咋了?”
想了想,我還是沒把具體的事說出口,隻說了一句分手了。
聞言,媽媽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讓我多看了幾眼。
但我隻以為,大概是放心自己女兒沒有戀愛腦吧。
我沒多問,媽媽卻一眼注意到了我拿著的金表:
“這表可是限量款,你哪來的,我都沒買到!”
看著表,我愣了愣神,一股無言的悲傷湧上心頭:
“朋友的,落在我這,我去還他。”
說罷,在車庫隨便挑了輛車我就開往定位上的位置。
區區投資方,資料還不是輕輕鬆鬆搞到?
卻沒想到,一向做事縝密的管家這次卻隻搞到了一個位置,連電話號碼都沒有。
看起來就像...故意讓我查到一樣。
定位是距離我家不遠的另一個別墅區。
停好車後,門口的警衛像是早就知道我回來一樣沉默地帶我走到了一棟別墅麵前就離開了。
我渾身有些不自在,好像我做什麼都在這個投資方的預料之中。
“叮咚。”
僅僅一聲門鈴,門就開了。
眼前的男人身著潔白的浴袍,未幹的頭發上還在滴著水。
一副美男出浴圖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眼前我不禁有些口幹舌燥。
待我看清楚男人的麵孔時,我瞬間腿軟:
“小,小舅舅?!”
投資方是傅楨的小舅舅,這是打死我都想不到的。
傅楨八成也不知道,畢竟沈予白一直在國外生活,誰也想不到沈氏集團是他的。
難怪,如果是沈予白,那就在情理之中了。
畢竟這個男人的傳說一直都流傳在金融圈內,大家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甚至連昨晚的酒會,他都不屑於自己來應酬。
男人的聲音低柔,帶著一絲蠱惑:
“小舅舅?你還有這種癖好?”
“什,什麼,你不是傅楨的小舅舅嗎?”
“我是他的,又不是你的,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沈予白挑眉,深褐色的瞳孔卻直直地盯著我,像要把我看穿。
他怎麼知道?
我沒問出口,手機來了電話。
是媽媽。
估計要問我今晚要不要和她一起泡吧。
我剛要接電話,手機卻被沈予白一把奪去。
沈予白一把將我拽了進去,門自動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