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早知道出門看看黃曆。”
吳雪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另外兩個人也附和。
木子李:“早知道跟臟東西坐一趟車就帶點消毒水來了。”
江意:“開水也行吧,都是滅菌的。”
麵對她們三個的挑釁,我並沒有搭腔。
媽媽說過,出門在外不要惹神經病,不然那些生活不幸福的人會拉你下地獄。
我的默默忍受讓她們三個人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她們直接陰陽怪氣說了我一路。
一直快到目的地,我起身走到車廂連接處。
我看到她們三個人臉上寫滿了洋洋得意四個字,恐怕她們還覺得自己霸淩成功,讓我服軟了。
到了站。
她們三個人先下了車,我直接追了上去。
把自己杯子裏的熱水往她們身上一灑,聽到三聲尖叫之後。
我笑了兩聲:“你們用熱水消消腦子吧。”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就跑。
我提前去車廂連接那裏就是為了接熱水,不過這麼長時間,水已經沒那麼熱了。
也根本燙不壞人。
聽到她們三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我心情大好。
上一輩子,李木子和江意做得雖然沒有吳雪那麼過分,但也是幫凶。
每次吳雪站出來指責我媽她們時,她們都會當人證。
畢竟這些事背後,她們也是獲利者。
上了出租車之後,我看到她們三個人從出站口出來,然後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麵包車。
回到家之後,我在家裏躺了三天。
我媽看不下去,說給我開工資,讓我去廠子裏幫忙。
我從小到大寒暑假都會在廠子裏幫忙,可是我媽卻從來沒有給過我錢。
所以上了高中後,我就再也沒去過廠子裏。
如今她隻是隨口一說,我就直接答應了。
我媽都很意外,高興地給了我三百塊錢。
經過了上一世的劫難,我才知道我父母究竟有多麼不容易。
我進了廠子裏幹活。
吳雪她們三個卻到處浪。
朋友圈裏全是她們去各個旅遊景點的照片。
底下有同學問:【你們不是去兼職的嗎?怎麼天天玩。】
吳雪回:【等著辦手續呢,我哥說趁著沒上班讓我們好好玩幾天。】
看著她們的背景,好像還住著酒店。
她們三個人家裏條件都不是太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不知道那點生活費能堅持多長時間。
我在廠子裏幹了一星期之後,員工阿姨都誇我上手快。
當然了,上輩子吳雪她們總摸魚。
我覺得對不起爸媽,每天都加班幹,想要把她們那份也做出來。
中午休息一小時,我剛躺著眯著,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我一看,竟然是吳雪打過來的。
我摁下接聽:“喂?”
“真真,救救我們。”吳雪帶著哭腔,“我們帶的錢都花完了,你能不能收留我們。”
我皺眉:“你們在哪?”
吳雪大喜,以為我願意收留她們。
報出地址後,對我說等她們工廠開工就搬出去。
我嘴上應著。
掛斷電話直接關機。
沒事叫臟東西,有事叫真真。
真以為我是什麼冤大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