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蕭熠晨按照慣例要早早上山打獵,順便替安凝初采集些草藥,安凝初身上的有些傷口已經灌膿,再放任下去情況會惡化。
安凝初被公雞打鳴的聲音吵醒,她本想伸個懶腰,卻忘記了自己現在全身是傷,一個懶腰差點疼的她懷疑人生。
“嘶......”安凝初因為過於疼痛,眉毛都擰巴到了一起。
“你醒了?”蕭熠晨一襲黑色素衣,鬢角幾根碎發肆意在他標誌的瓜子臉上擺動,安凝初不禁被這幅樣子迷住,心裏暗自感歎:我的天,這副清秀的皮囊,要是在現代,不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
“......啊?嗯啊,我醒了。”安凝初慢半拍的回答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的泛著花癡。
“缸裏有米,庭院外麵有我劈好的柴,你等下自己生活燒飯吃,我現在得上山打獵了。”蕭熠晨將弓箭背在身上,就要離開。
“哎...等等。”安凝初欲言又止,對著蕭熠晨傻笑了一下,“你帶上我好不好,山裏不是有老虎嗎,我想看看。我保證不給你添亂。”安凝初笨拙的豎起三根指頭,一臉認真的看向蕭熠晨。
“好。”蕭熠晨悶聲答應,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安凝初。
原主安凝初外表本就嬌小,因為從小受到虐待,更是隻剩下一把骨頭。但是她就不一樣,她和古代循規蹈矩的女子不同,自古以來,從來都是女子在家種田織布等待丈夫打獵歸來,安凝初卻出言不遜,說要看世人懼怕的猛虎野獸。
安凝初本以為蕭熠晨會拒絕,聽到肯定的回答,她嘴角一勾,笑出了梨渦。
出了房門,關上了籬笆圍欄,隻聽蕭熠晨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一匹毛色發亮的棗紅馬,長長的鬃毛披散著,從樹林裏竄了出來,朝蕭熠晨的方向奔馳著,它的四隻蹄子像不沾地似的。
安凝初沒有接觸過馬,下意識的橫移了一步,躲到了蕭熠晨身後。
隻見蕭熠晨熟門熟路的騎到了馬背上,並向安凝初伸出了纖細的手。
安凝初心想,這個男人還真的是上帝的寵兒,連手都生的這麼好看,不去彈鋼琴,真是可惜了。
“你害怕了?”蕭熠晨見安凝初遲遲不上馬,以為她不敢騎馬。
“才沒有。”安凝初眼神躲閃著,將頭偏向一邊,不敢盯著他那張俊美的臉看,怕她自己會麵紅耳赤,出盡洋相。
蕭熠晨將她輕鬆一拽,安凝初便騎在了馬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安凝初的錯覺,她覺得,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坐好了。”蕭熠晨低沉著聲音說完,便騎馬前往深山的方向。
沿途的風景盡收眼底,鳥語花香,山清水秀,將這塊形容成世外桃源都毫不誇張,安凝初不安分的東張西望,巴不得拿相機將這些美景統統記錄下來。
“到了。”蕭熠晨率先下馬,還沒等伸出手扶安凝初下馬,安凝初已經迫不及待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因為腳底踩到了石子,險些摔一個狗吃屎,還好蕭熠晨手疾眼快,將安凝初攬在了懷裏,安凝初禁閉雙眼做好了和大地母親親密接觸的準備,卻感覺自己撞到了他硬朗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