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凝絲毫不掩飾的盯著他,看其臉忽然紅了,頓感有趣,伸手就要摸一摸。
某人再次嚇一跳,連忙將其爪子握住,不再放開了,終是妥協道:“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了,我答應把你送過去可以了吧。”
水姑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有個條件!”
“......”
看著水姑娘那不滿的表情,白子卿心下無奈,姑奶奶拜托,哪有像他這樣專門耗費玄力送她過去還吃力不討好的啊!
“快說。”某女斜睨了他一眼。
緩緩地眨了眨眸子,白子卿彎了彎眸子,卻掩不住眼底劃過的一絲戲謔:“要不,你誇我一個試試?”
“你......”某姑娘想了想,麵色鄭重,眼神認真的看著白子卿,進行了非常慎重的思考,選擇很多華麗的辭藻並進行了精妙的組合,最後異常堅定地說——“不錯。”
白子卿:“......”
“算了!”
心底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白子卿摟緊水千凝,心神一動,風翼一顫,在淩霄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飛向曲沙穀的中圍處,徒留眾人發出陣陣不甘的低吼聲。
兩人剛落地,收了風翼,白子卿還沒來得及反應呢,金光一閃,他的身上就被貼了五張困鎖符,緊緊的將他捆住了。
白子卿:“......”
水姑娘認真道歉:“不好意思,我怕你跑了我就出不去了。”
白子卿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地低下了頭,無人看到他那笑意漸深的鳳眸。
冷眸掃了一眼這嗶了狗的吊橋,水千凝一臂伸直,冰綾順滑而下,藍光爆閃,虛空幻化成一把精致的冰弓,在烈陽下閃爍著晶亮的光澤。
隻見她腳尖一點,淩空旋身,姿若遊龍,玄力托著她在淩空停滯了一瞬。
然而就是這一瞬,水千凝又從虛空中抽出冰色長箭,那箭頭鋒利如刀,箭身足有半丈,被纖長如玉的手指搭弓拉弦,對準了前方不遠處的吊橋。
橋對麵的眾人皆是大驚失色,她竟然要毀了這個吊橋!
然而還是有不少人覺得她不自量力,畢竟那可是千萬符咒形成的!
水千凝眯了眯眸子,唇角微勾,點點冰寒鸝音緩緩溢出:“天刹,毀滅!”
離弦冰箭帶著玄寒之氣轟在吊橋上,淩空炸響,和那符咒金光分庭相抗,大地震顫,塵土飛揚,強烈氣流向四麵八方席卷而去,壓倒了顆顆大樹,人群紛紛避讓,卻也被這冰寒之氣所凍傷!
水千凝動作不停,再次從虛空抽出三根冰箭,搭弓拉弦而射。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寒氣迅速席卷,就算是烈陽之下,眾人也有了一種靈魂快要凍僵的感覺!
金光泯滅,偌大的吊橋被玄冰凍起,隨即轟然破碎,全部散落深淵,至此,那懸在此不知多少光年的曲沙穀中央大橋,終是被毀!
看著翩然落地的女子,白子卿心底點點震驚,眸泛絲絲驚奇的看著水千凝手裏再次化為藍帶的冰綾,有些奇道:“你這是什麼級別的幻器,竟然能幻化成各種武器!?”
水千凝淡定的瞅了他一眼,小嘴微張,小腦袋一點,回應他一句——“阿啾~~”
白子卿:“......”
吸了吸小鼻子,水姑娘聲音有些悶悶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話落,又是一個‘阿啾~’!
“......”白子卿沉默兩秒,幽幽道:“當我沒問。”
話說她自己釋放出的冰寒之氣為嘛自己卻凍著了!
不去管對麵那些人的表情,水千凝隻管往裏走,身後跟著一隻被捆住的俊美男人。
“阿武,怎麼樣?能感應到麼?”
“感應到了娘親,就在不遠處,不過......”阿武這些日子一直在水千凝的銀戒裏沉睡,不久之前才醒,也恢複了些許記憶,隻是沒想到此時的它卻有些躊躇。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水千凝淡淡蹙眉。
阿武聲音有些無語:“娘親呐,您就沒注意到你身後這個男人,明明有實力玄力化翼,卻被你這區區幾張符給困住,而且......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何不驚詫你這與眾不同的冰屬性麼......”
“......”水姑娘一愣,好像是這麼回事啊!
然後,白子卿就狐疑的瞅著水姑娘轉身走到她麵前,抬眸一本正經的問道:“你為何自願被我困住?說出你的目的!”
“......”空氣寂靜了良久,就聞一道笑聲終是忍不住:“撲哧......”
白子卿眉眼彎彎的看著麵前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聲音含笑:“真可愛!”
“別碰我!”水姑娘瞬間跳開幾步,指著那飄然落地的困鎖符,麵無表情道:“看吧,我就說你是自願的吧!”
這不知是白子卿今天發自內心的第幾次笑意了,他忽然發現這隻小姑娘有點小厲害,小悶騷,當然,還有點小呆萌!
在白子卿的各種笑言下,兩人終是走入了深處。
強大的氣息緩緩襲來,水千凝和白子卿對視了一眼後,閃身躲在一棵大樹後,目光冷冷的向裏麵望去,霎時一愣。
這是一處幽靜的斷臂山崖之處,鳥語花香,於彼高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
如仙境雲霧般繚繞,淡粉色鈴黛在陽光的照射下紫霞萬丈,豐潤澤滿,大片的嫩綠青草舞花從翩翩,點點露珠滑動,恍如珍珠淚珠,輕躺其上。
一條清澈的河水從斷崖縫中溢出,彙聚成一彎丈寬小池,清可見底,卻靈氣繚繞,其中有一塊玉石,點點蔥鬱,一顆如玉瓷般的蛋靜靜的躺在那,隻是那周圍卻守護著三隻如魂體般半透明的魂獸。
安靜的趴在那,閉目養神,如三隻溫順的巨型犬,然而那露出的獠牙、鋒利的爪子,還有那攝人的氣勢,讓人覺得仿佛下一刻就會變成凶惡的猛獸撲過來!
然而水千凝卻隻注意到了那條小河周圍的鬱鬱蔥蔥,目光漸漸散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白子卿狐疑的看過去,不過隻是些花花草草而已,也沒什麼奇怪了的啊。
“這些花草有什麼不對勁的麼?”